沐浴过后,顾蒙辛忽然有点魂不守舍。
太子顾戟被宫里来的人拖去了书房议事,国公府又迟迟没有音信传回,他一个人待在屋内,莫名有些焦躁。
下午的酒意早已慢慢退却,可心头火烧火燎的,还是无法平静。
之前安排住处的时候,顾蒙辛特地绕开了府内专门安置客人的院落,亲自领着赵清珩和她外祖来了自己的院子,并顶着顾戟和众仆人疑惑的视线,故作镇定地将紧紧挨着自己屋子的两间厢房让给了她俩。
直到赵清珩和她外祖进了屋,他才长长出了口气。
真好。
那丫头来了金陵,现在就住在自己府内,而且,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就好像空荡荡的胸口终于塞进了一颗跳跃的心脏,比皇叔的任何赏赐都深得他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顾戟说过的话。
顾蒙辛长眉一挑,缓缓解开外袍,露出白色中衣,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沿。
阿渊喜欢赵清珩?
那赵清珩呢,她喜欢阿渊吗?
想到这里,顾蒙辛手指一顿,沉沉看向窗外。“来人。”
守在门外的侍卫立马推门而入,头也不抬,直接跪在地上,静静等着主子的吩咐。
坐在桌边的人沉默了好一会,才缓声问道:“赵医士现在在房内吗?”
*
赵清珩也不知自己想去哪里。
外祖离开她的屋子后,她躺在床上翻滚了半天,可陆渊那双幽深的俊眸总是时不时闯入脑中。
还有他曾说过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