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赵清珩真是赵家人,那她之前与自己在北地朝夕相处时怎没有一丝破绽?
更何况,在北地时,她曾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偷偷将玉佩归还给自己,但她却没有这么做,如今却舍近求远,特地从北地赶来金陵还这半块玉佩,会不会有点多此一举?
想到这,陆渊的脑袋隐隐有些抽痛,他慢慢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期然又浮现出那丫头娇俏不谙世事的天真笑容。
脑中忽然灵光一现,他蓦地睁开俊眸,心底缓缓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在北地时赵清珩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立在陆渊身后的丫鬟捧着干净衣物,一脸无措地看向旁边的傅知桓。
以往主子回来净过手后必定先换外袍再用食,可今日不知出了什么事,主子不仅不更衣,坐下来后也迟迟不动玉箸,只沉着脸盯着桌上的食物一句话也不说。
联想起午时阿珠房内发生的事,这个年纪尚小的丫鬟忽然有些害怕。
主子在外征战多年,性子变得有些难以捉摸,莫不是今日的晚食不合胃口,所以才铁着脸不说话。
她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能使劲朝傅知桓眨了眨眼睛。
傅知桓会了意,连忙安抚地朝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上前一步,小声问主子:“爷,待会您去秉王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