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章老爹大惊,连忙上前一步,紧紧捂住她的嘴,“不然呢?濂儿那事若能翻案,你阿爹怎会死在罪己居?更何况,这么些年过去了,当年的奴仆早已散尽,就连定案的先皇也已故去,现在再去查又能查出什么来?你啊,少跟我整这些没用的,如今你也到了年纪,等把赵枫葬了,老老实实和我回文心镇,把婚事定下来,以后和念恩好好过日子,什么都别想!”
说完,狠狠剐了她一眼,径自推开门朝外走去。
门外的阳光静静照进来,一缕一缕,扫在赵清珩秀丽的眉间,映照出一抹淡淡的忧愁。
她不自觉又捏紧了袖兜里的玉佩,玉佩冰凉沁心,渐渐冷却了胸口的焦虑。
“很多人说赵濂杀了我阿姐,可我以前一直不信。”
那人捏着白玉杯,酒气四溢,可他俊眸黯淡,怎么也拂不去话中的一抹伤感。
那现在呢?
陆渊,你现在信不信?
*
罪己居的住持得知了赵枫的死讯后,说什么也要为他念经超度,章老爹推辞不过,只能与赵清珩又在罪己居待了大半天。
等他们总算带着赵枫的尸体出来的时候,天已黄昏。
还好,这里离文心镇不远,章老爹和赵清珩轮流背着尸体往回赶,天黑时便能回到打铁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