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渊总算静静开了口,语气甚是恭敬。
“前辈不愧是闻名遐迩的神医,还未诊脉便知阿珠这毒来自娘胎,陆某佩服不已。”
“哼,你莫恭维我,老子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就听腻了甜言蜜语,你那些好听的话还是留着去哄小姑娘吧。”章老爹虽然被刘念恩给劝住了,可他怒气难平,叉着腰冷哼一声,意味不明地看了赵清珩一眼。
赵清珩知他故意说给自己听,心中又气又急,羞得满脸通红,只好放低姿态,软声求道:“阿公,您就发发善心,帮帮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章老爹冷冷瞧了她一眼,故意扯着嗓子喊道:“这孩子是陆将军的义女,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为何要帮她?再说,这世上可怜人多的很,也不见得个个都有人帮!”
说这话时,他转眸看向陆渊,苍老的眸中一派高深莫测之色。
濂儿就不可怜吗?
当年,若是陆家人肯放濂儿一马,赵家又怎会落的家破人亡的下场?
虽然这笔帐不该记在你陆渊头上,可谁叫你姓陆呢?
章老爹沉沉一叹,略显疲惫地低声说道:“阿珩,阿公老了,身子一日不日一日,这回出来已经多日不曾休息,如今你就不要胡闹了,快快和我回去。”
赵清珩一脸惊诧地看着外祖,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这么多年,她总以为外祖永远不会老,他一直都是自己的依靠,就像璧山之于大宁朝一样,山在国在,山破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