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重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哎,将军死后,阿珩的娘忧思成疾,整日精神恍惚,根本不适合长途跋涉,而且当时皇上下令,命赵家人将将军的尸身带离金陵,可将军自小长在金陵,阿珩爹娘如何舍得将他葬去北地?于是他们去了京口,京口靠着金陵,说远也不算远,将将军葬在此处,也好让他找到回家的路。后来,阿珩的爹娘便留在了京口,又过了几年,阿珩的娘亲终因忧思过重撒手人寰,她爹这才辗转来了北地。”
昨晚听完阿爹的话,刘念恩独自坐在铺子里很久都没回后院休息,他反复想起与赵清珩分别时陆渊紧紧拥着她的模样,心里又喜又忧。
既然陆家与赵家有仇,那么不管陆渊对赵清珩存了什么念头,他都必须放弃。
因为血海深仇不仅是四个字,更是一座大山,这座大山横亘在陆渊与赵清珩之间,阻断了他们所有的牵连。
可是,若陆渊此时发现了赵清珩的身份,他会不会对赵清珩不利呢?
为了此事,刘念恩担心了一个晚上,所以一夜未眠。
“咦?那人不是世子吗?”
就在刘念恩心事重重地埋首赶路时,身后的刘老三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他应声抬头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了文心镇的东边,不远处就是县衙。
此时,县衙门口很是热闹,除了平时值守的侍卫外,又多了几个面生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