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夕阳渐渐没入远山起伏的轮廓里,陆渊一勒缰绳,堪堪停在了一个小树林中。
“陆大哥,怎么了?”
坐在他身前的小人儿一路被坐下那匹棕马颠的前仰后俯,这会儿她轻轻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陆渊。
一路从文心镇疾驰而来,陆渊总共停下来两次。
每次赵清珩都会给昏迷的兀那库喂点水喝,顺便清理一下他的伤口。
“这人什么时候才会醒?”陆渊没有回答她,径直下了马,将马慢悠悠牵到一棵大树下。
“我也不知。”
依旧坐在马上的赵清珩紧紧搂住棕马的脑袋,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不过,依我看,他的昏迷和这些外伤没有关系,应该是体内的美人蛊所致。”
那匹棕马好像很不喜她搂着自己的脑袋,使劲甩了甩脖子,仰起鼻孔,朝天上喷出几口浊气。
赵清珩差点被她它甩了下来。
她狠狠瞪了这匹棕马一眼,满脸嫌弃地说道:“你以为我想搂着你吗?你身上一股臭味,又没什么肉,一路颠的我差点没吐出来,我也不想搂着你啊。可是,可是我不搂着你,我就要摔下去了,你懂不懂啊?”
牵着马的陆渊见她和马较上了劲,眉头微微一扬,嘴角含着淡笑说道:“阿珩,苍昀很有灵性,说不定它真听的懂。”
“谁是苍昀?”赵清珩一脸茫然地问道。
刚巧走到大树旁,陆渊伸出手,将她小心翼翼搀扶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笑意,“就是你坐的这匹马啊。”
“什么?这马还有名字?你起的?”
“嗯。”陆渊点点头。
赵清珩下了马,顺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然后绕着苍昀转了一圈,摇摇头,一脸可惜地说道:“这马看着还挺漂亮,只可惜脾气太差,估计没有母马肯跟它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