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回事,自己不高兴,难不成要让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不高兴?
她沉默了好一会,眼睁睁看着陆渊又仰起脖子饮了两杯,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实答道:“自我记事起,便一直与外祖相依为命,至于其他人,我还真不知他们在哪里。”
陆渊听完,拎起酒壶的手一顿,总算不再为自己斟满。
“你没见过你的父母?”
“没有。”
“兄弟姐妹呢?”
“也没有。”
陆渊眉梢微动,眸中微微泛起一圈涟漪。
他一只手支在下巴上,另一只手静静把玩着手里的白釉杯,若有所思道:“那你父母还活着吗?”
赵清珩摇摇头,冷声自嘲道:“我问过我外祖,他说我爹还活着,可我娘和我兄长却都不在了。”
“你有兄长?”陆渊有点惊讶。
“嗯。”
赵清珩很肯定地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虽然我没见过他,但外祖说我有,那我肯定有。只是我兄长命不好,多年前就病死了,后来我娘伤心成疾,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
听到这,陆渊眉头一皱,不禁脱口问道:“什么病?你外祖不是神医吗,难道也治不好?”
赵清珩冷笑一声,面无表情扫了眼他手里已经空了很久的白釉杯,一字一句说道:“世上病症何其之多,无药可医者更是数不胜数,我外祖即使是神医也不过一介凡人,哪能救得了所有人呢?”
说完垂下眸子,掩住脸上的悲戚,似叹似怨道:“这是我兄长的命,谁都没办法改变。”
“呵,都是可怜人啊。”陆渊点点头,唇角一勾,反手握住白釉杯,又拎起酒壶为自己满满斟上一杯。
“我的情况与你相似,我有一个姐姐,十几年前也死了,可她和你兄长不同,她不是病死的。”
说完仰起脖子,又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