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伸出两只又短又胖的手,略带惊吓地向陆渊比划了一下,心有余悸道:
“陆将军,您是不知道呐,那刀上可全是奴婢的血啊,鲜红鲜红的,扎眼得很。还有那刺客,手法实在凶残,一句话不说就捅到奴身上,要不是奴反应快,那把刀可就扎在奴胸口了呀。唉,要不是奴皮糙肉厚,皇上可能再也见不到奴了,天可怜见,奴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又能回去继续伺候主子了!”
说完作势又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一旁的顾戟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终于忍无可忍道:“都被人捅成这样了你这嘴里就不能消停会,阿渊是上战场的人,什么没见过啊,就你这小伤口也值得拿出来说?”
“哎哟,殿下唉,奴也想好好歇着,可一闭上眼就想到那血淋淋的画面,奴,奴可怕得很。”范俨双手交握,摸上自己的胸口,两眼圆睁,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陆渊静静看了范俨一会,从袖兜中掏出那把用布包裹着的短刃,沉声问道:“范大人,你仔细看看,那把捅伤你的凶器可是此物?”
范俨放下捂在胸口的手,眼皮一掀,直直朝他手上看去,然后“啊”的一下叫了出来,“就是它,就是它,当时那人拿的就是这把刀。”
“嗯。”
陆渊点点头,正要将手里的短刃收起来,床上的人眼珠一转,又捏着嗓子喊了出来:
“陆大将军,您可要替奴做主啊,不能让奴白挨这刀!”
做主?怎么做主?
顾戟和陆渊对视一眼,同时望向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