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的大池子其实离后院并不算太远,一条郁郁葱葱的小道笔直走到头,再拐上两个弯就能到了。
现在正值午时,小道上的人也不多。
这个点,除了值守的侍卫,北府的其他人应该都在屋内用食。
可陆渊的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
之前不知道赵清珩是女子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按道理自己应该避嫌。
结果拜顾蒙辛那臭小子所赐,他还没从赵清珩突然变成女子这件荒唐事里缓过神来,就不得不衣冠不整地抱着这个女子光明正大走在回后院的路上。
这种感觉一时还真难以形容。
记忆中,长这么大,好像除了顾含薰,自己还从未和别的女子走这么近过。
虽然金陵城的贵族子弟多纨绔,但那都是场面上的事,对于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自己也一直有规有矩,从未如此孟浪过。
况且,有些事要真说起来,还真有点丢脸。
自己自小就入宫做伴读,后来随赵濂入了军营,现在又在这苦寒的北地待了多年,说到底,就连那些场面上的风月事自己也未曾经历过几回。
如今突然盈香满怀,还着实有点不习惯。
想到这里,他默默叹了口气,黑眸忽闪,仿佛又想起刚才在大池子边见到的那一幕。
一抹红云悄悄爬上他棱角分明的俊颜。
虽然赵清珩至始至终都隐藏的不错,北府从上到下,连他在内,也一直都不知道她是女子。
可自己现在只着中衣,外袍还紧紧披在她身上,加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