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我?”
顾蒙辛眼里闪过一丝迟疑,一时心虚,埋下头,不敢继续问下去。
“蒙辛啊蒙辛,你这次太让我失望了。”
顾戟重重一叹,一咬牙,脸上厉色顿显,“北地是什么地方?你如今在宫中又是什么身份?你说走就走,连句话都不交待一下,倘若父皇真跟你较上劲,你信不信,不止是你,连带着秉王府都不会有好下场!”
顾蒙辛顿时傻了眼,右手使劲蜷起,握了握拳又松开,心里一急,便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
“皇叔,皇叔他没看到我留给你的信吗?”
见他如此激动,陆渊连忙快步上前,大掌稳稳托住他的后背,随手从旁边拿过来一个枕头,轻轻垫在他的腰后,让他舒服的倚靠在床头。
然后摇摇头,安抚地一拍他的肩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你那也叫留信?你那叫先斩后奏!”
提到那张莫名其妙被丢在御书房门口的纸条,顾戟气就不打一处来。
“再说,你就算要学那些文人墨客留书一封,也好歹写清楚你要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这样我们才能放心。”
“我写了呀。”顾蒙辛急得双眼通红,胸口猛地泛上一阵热气。
“你写什么了呀?来,阿渊你来评评理,就撂下这几个字,谁看了能放心?”
顾戟越说越生气,宽袖一挥,转瞬便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来。
陆渊展开一看,几个大字赫然在目:
六哥,我去北地找阿渊,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