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曾经说过,有的病者昏睡时日过久,气若游丝,此时行渡气之法,上佳。
这法子需要行医者以嘴覆于病者唇上,用力帮其吸气,呼气。反复行之,有助于恢复神志。
可是……
赵清珩突然有点为难。
世子是个男子,帮他行渡气之法有点不合适吧。
她苦恼地摸上自己的红唇,心中举棋不定。
可外祖也曾说过,行医者不能拘于小节,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仁心。
况且,
赵清珩明眸一转。
不寻常的病症通常需要另辟蹊径,表面看似奇奇怪怪的方法有时确实是救命良方。
想到此,她眼睛一亮。
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
嗯,此处没有别人,钟云又守在门外,即使我用了渡气之法也不会有人知晓,于我倒也没有什么损失。
她迅速站起来,眸光闪亮。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此一想便毫不迟疑地弓下腰,双手撑住床沿,绷直脚尖,小心翼翼攀上世子的两条长腿。
然后一使力,瞬间翻身爬到他身上。
等调整好姿势,赵清珩深深吸了口气,两只小手稳稳地撑在世子的脑袋旁边,然后闭上眼睛。
这时,世子的睫毛又颤了颤,眼皮也跟着掀动起来。
赵清珩默默趴在世子上方,定了定神,脑中反复回想着外祖曾经叮嘱的话。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眼眸微睁,红唇轻轻嘟起,心一横,一鼓作气便往下方那人靠去。
就在那弯红唇快要落下来的时候,躺着的人突然眼皮一掀。
紧闭的凤目缓缓睁开,瞬间宝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