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像极了不得不除掉的该死之物。
冷冰冰的大掌毫不客气当头落下的一瞬间,那个一点点寻回昔日阴戾之气的男人终究还是眼疾手快将小小的糯米团子稳稳护在怀里。
冷冰冰的掌风砸在背上,狠狠贯穿、冷在骨子里,凉在心里,痛在心坎里。
“滚!”
鲜红的颜色一点一点顺着唇角蔓延而下,可他哪里还有心思顾及自己的死活,悲愤转身,无数五颜六色的香雾漫天飞舞,小小的人儿就这么准确无误紧紧护在怀里,毫发未损、惊魂未定。
“去死……”
“你给我去死……”
有些颤抖的手臂终究还是忍无可忍的松开,不知从哪掏出来的锋利匕首,一次又一次的灵活游走在厢房每一处精细角落。
血……
终于染红了利刃、熏晕了眼睛,迷惑了脑海深处最不愿提及的悲愤记忆。
还记得他小时候……
他自己不就是一个务必要被自己亲生母亲决然除掉的弱小存在么?
后来爹爹终究还是没了维护他的希望,独自一个踩着最高的长凳,安安静静吊死在那根最长最高的房梁上。
昔日的一幕幕事到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怎么才没过多少年,他唯一的宝贝儿子也要又一次重蹈覆辙、似曾相识呢?
“咣当……”
染血的匕首重重滑落掌心孤零零摔落脚边,回头瞧着小小的糯米团子,分明小脸惨白、水汪汪的大眼睛哆哆嗦嗦,小肩膀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抖来抖去,尤其是那条小小的手臂。
分明那般瘦弱、像极了细细的嫩芽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