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晚尘手里虽然没有任何锋利武器,但他好歹有唯一的匕首暂时保身。
可惜每一剑刺下去,当真如何梦所言一模一样,这玩意不止没有懒腰折断,反而在原来血流不止的伤口上眨眼的功夫在眼皮子底下又生长出崭新的血淋淋长触。
破茧而出还带着未散开的鲜血,红彤彤、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瞧着像极了强行破肚而出的不孝疯狂之物。
顺着更多的密集触手小心谨慎越过半丘山,这儿的触手果然更多、更密集、更腥臭作呕、更头皮发麻无处安放。
参与攀岩弟子的尸身一具接着一具,单单只一个目光所极之处便有数十位不相上下。
期盼已久的胜利近在眼前,可惜谁也不曾料到最后紧要关头竟被突然冒出来的鬼畜之物掠夺一切,惊慌痛苦的表情永远放大定格,胸前血流不止的巨大窟窿更是莫名看的火大怒由心生。
“……”
忍无可忍的悠扬笛音骤然而起,紧随尽情呼啸的狂风恨不得讨回、传达每一个血腥角落。
没有任何规律,听不出任何尽然有序的节奏,就这么跟随主人的怒火胡乱发泄所有的不满低沉哭泣。
这声音,分明细腻悠扬久久不得回望,可夹杂无数冷冰冰的雨滴,越来越狂躁不安的狂野风浪,竟像无数备受煎熬、重创凄凉的人儿齐齐哀泣、悲凉、呐喊。
鲛族与生俱来的音律,本想凭借无数压抑怒火就此了结一切。
可听了悲凉音律的狰狞触手,又不知为何竟在眨眼的功夫疯狂扭动,好像齐齐收到共同的命令,瞬间改变所有原本盲目的轨迹整齐规律冲着唯一的方向疯狂厮杀、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