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可是孟公子他坚决不让大夫瞧。属下起初以为他也就是耍耍性子,挨不住了便会听话,便没有来叨扰殿下。可是这一连几天过去了,他似乎是铁了心不想让这病好,他还说就让他死了算了。”
“胡闹!”武颖听后又急又气,“你也是的,为何过了这么些天才来告诉我,这要是延误了病情可如何是好?”
“属下知错,属下……”
“罢了罢了。”武颖拦住了要跪下的胜雪,“这也不全怪你。”
此刻她心中既有些焦急,又有些生气孟长宇怎的这般不知轻重,拿他自己的健康做筹码来要挟自己过去。他这是笃定了自己会忍心不下过去看他,还是真想来个一了百了?
“把你身上那身夜行衣脱下来给我。”武颖吩咐到。
片刻之后,她就跟胜雪对换了衣服。“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待着,切记不要被人发现。等到寅时一过,那时是府上戒备最松懈的时候,若到那时我还未回来,你就看准时机脱身吧。”
“是,属下明白。”
待穿着胜雪的夜行衣从屋里出来后,武颖便避开家丁的搜寻,径直朝着鸿运客栈去了。
她翻上了客栈的二楼,然后找到孟长宇房间的那扇窗户,直接破窗而入。
屋里寂静无声,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过好在武颖有所准备,她打开了自己带来的手电筒,慢慢向床边摸去。
“长宇?”武颖轻轻唤了一声。
她本以为这个时间孟长宇已经睡了,谁知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近着床幔拉开,孟长宇虚弱地探出头来。
“你吓死我了……”孟长宇嘶哑着嗓子抱怨了一声,紧接着便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