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山半腰出,公孙盛停下来喝了点鸠枝芽汁,略微休息一会儿,一股热流从丹田向外散发,身体热起来,公孙盛继续朝前。
从知道周沫沫在裳山那刻起,公孙盛便动身前往裳山。他到裳山这座雪山已经三天多了。整个裳山全然被白雪覆盖,根本找不到路。
就算之前有人走过的痕迹,但随随便便一场雪就会将其覆盖,这也是为什么公孙盛三天多了还在裳山半山腰的原因。
公孙盛带着的食物所剩不多,可古堡的位置他依旧不知。公孙盛对于古堡的概念,只知道它出在众山之间。
天空中太阳似睡着一般,处在正空也也不向西走。它的热的可能是受了它睡着的影响,也不是很暖和,外加裳山寒气颇重,使得这里更加冷了。
一脚踏下去,雪便到了公孙盛膝盖以下,导致他的行动极为不便,有时跟甚至雪竟能将他下半身全埋了。这里无法施展轻功,四处皆是深雪,没一处能供他使用。一旦施展轻功,好点在落地时将自己三分之二埋入雪中,差点就有可能引发引发雪崩。
裳山这个地方,与外面人言处处危险,与裳山自己人言,安全无比。
公孙盛每走一步都特别小心。
前行过程中,公孙盛似乎踩着什么东西,紧接着雪地震动,山上积雪如泥石流般往下坠。两腿还杵在雪里的公孙盛,心头一紧,立刻运功飞身而起,洪水般涌动的雪,不做半点停留往下。
虽然躲过第一波涌雪,可还有第二波、第三波公孙盛眉头一皱,再次巡视四周。白色所见之处皆为白色,没有地方借他缓冲。这不是仙侠世界,他不会御剑飞行,接下来全凭运气了。
公孙盛心一狠,朝左边崩雪小的地方跳去。
只听得“嘭”一声,公孙盛竟然没跌入雪里,反而平稳站在上面。脚底传来的感觉,让他一惊,附身朝地下一摸道“果然。”他正站在白色的路上。
眼下他明了,裳山并非没有路,而是这路藏在雪下,刚才误踩的那脚是他碰着机关,这才让藏于底下的路显露出来。既然找见路,在上山也就容易很多。
虽然路是白色的,但它两侧却用宽三寸淡黄色条纹标注,显然这些应该是为了避免行走时掉入雪中特意标注的。
公孙盛顺着路朝前走去。越靠近山顶心里越不安,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盯着他。公孙盛放慢脚步,调动真气,仔细周围动况。到山顶什么也没发生,不安感却更强烈。
闷哼声从雪下传来,公孙盛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雪下一头纯白色雪狮已然爬起来。它高近一米七,宽一米多,硕大的头颅朝两边一甩,头上粘的雪被甩出去,划出美丽的弧线,接着又将身子一甩,几点雪差点溅到公孙盛身上。
雪狮睁开闭着的双眼,它的瞳孔竟是蓝色的,目光留驻在公孙盛身上,紧接着微眯双眼,好像看不起公孙盛似得,甚至连瞧都不愿瞧。
公孙盛竟也能看懂它脸上表露的意思,笑了笑,依旧站在原地。
雪狮显得无趣,一掌朝公孙盛拍过去,却没用全力。毕竟公孙盛那样看上也不像是武艺高强的人,所以随便一掌就想结束战斗。
公孙盛也不躲,直到狮掌快拍到他时,他才起身一跳,在空中一转落在上来时那个位置。见没有拍中公孙盛,雪狮有些恼怒,接着第二掌拍下来。公孙盛轻松躲过去。
雪狮连拍几掌,公孙盛都不费力躲过。雪狮怒吼一声,朝着公孙盛蹦去,公孙盛一闪,飞到雪狮刚刚站着的那个位置。如他所料,雪狮站的位置也是稳定的。
见公孙盛跑到那边,雪狮更为恼怒,用力一蹦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它张开两掌,准备合拍公孙盛,见状,公孙盛朝雪狮肚子方向跑去,成功躲过雪狮这掌。
雪狮怒视公孙盛,那意思是告诉公孙盛他已经惹奴它了。公孙盛则是炫然一笑,显得十分自在,却也在告诉雪狮,能惹奴它是他的荣幸。
一人一狮交流过眼神,变真正开始决斗。
这次雪狮不再蹦往公孙盛那边,而是狠狠地一脚踏在地上。周边积雪再次奔涌山下。这一脚使得整座山都为之一动,公孙盛身子一歪,好在他平衡力好,没有跌倒。雪狮第二脚,第三脚接连而来,公孙盛只好瞅着雪狮换脚那会儿,点地朝上跳,随着雪狮的频率,公孙盛只能向上跳。
眼看这也不是办法,公孙盛朝另一座跑去。雪狮紧追着公孙盛,在这能埋人的深雪中,雪狮自由穿梭,它的速度很快,好几次都要追上公孙盛。
守在这儿的雪狮不同别的,它的职责就是守护这儿,不让外人进入裳山。在它掌下死过的人不计其数,想公孙盛这样的它也不是没见过,只是时间久了,便忘了。这会儿公孙盛重新燃起它的战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