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滚吧!出去时候别忘记把门关上。”说完公孙盛起身又转向床。那边的高修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坐着,他叫“公孙盛,你快把穴给我解了。”
床上的公孙盛拉着被子,将自己全身盖住,闭上眼睛,才说道“你的穴两个时辰前就已经解了。”
“两个时辰前”高修惊讶不已,但却小心的转动定格许久的头,但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换过动作,转起来也十分不容易,而且脊柱根本动不得,每一次微微的动,都有种刀割的疼。
整个身子僵硬在那个地方,花了十几分钟,骨头方才能轻轻活动,等到他能轻松活动时,他反手从桌子上拿起茶壶,朝着公孙盛就丢过去。
在床上睡着的公孙盛,伸出右手稳稳地就将茶壶抓住,高修看着气的不行,于是拔腿往外直走。跟着一声“啪”房间的门被关上。公孙盛伸直抓着茶壶的右手,往里移了一截,然后稍用力朝外扔去,茶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茶盘中。
听见茶壶落盘声,他露出一丝微笑,再次睡去。梨院外高修并未走远。
一个看上去四十五六的中年男子,与高修正面相对,中年男子手执一把残剑,剑上还遗留着未曾干块的血滴,发寒的眸子里竟显的是无尽的空洞。
紫黑色的瞳孔看上去极其诡异,他站着一声不吭,呆呆凝视着高修,嘴里想要说什么,可却说不去来。
『今天早晨午时前的半时辰,若水轩』
高修,钟庭,小栎三人还在房间中,从开始说起那些事,他们就没有停下来。
“武林盟主那边,我需要你的帮助。”钟庭说道,他站在窗前,眼光瞟向嘉陵一条小巷。
坐在椅子上的高修,将手上的一把折扇,朝钟庭飞去,钟庭将身子外左斜去,折扇正好离他右脸五公分处飞过。
而接着钟庭依旧从窗外望去,若水轩后楼外,高修的那把折扇正插在红色高大的柱子上面,柱子上也液体流下,往下看去,一个穿着破烂,披头散发好似乞丐的人,正抱着他的手,鲜红色的血液溢出他另一只手缝,而他身旁则是一把弓箭。
这个人看上去像是乞丐,但是,他并非真的乞丐,从他刚才举弓,躲避高修的折扇攻击可以看出来,此人受过严格的训练,而他此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杀钟庭,可是却没料到跟钟庭一起,还有高修,这个若水轩的高老板。
钟庭似在看那个乞丐,又不像的看着远方,低磁好听的声音,发出一些感叹“可惜了,一把好扇竟用到这样的地方,哎!高老板,你若是不想要那把扇子,可以给我啊,干嘛扔了,你这种不行的行为以后得改改。”
“不就一把扇子吗?没啥大不了的,我只是害怕,要是那个不长眼的伤了你,那么丢失的可不就一般扇子,那样简单。”
钟庭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颗黑色棋子,他手一动,棋子飞快脱离他的指间,朝着底下那个看似乞丐的人的吼间冲去,“咻”棋子穿透那人的喉咙,棋子染上血液掉到地上。
原来就蹲在地上的那人,顷刻间倒在地,他甚至不知自己如何便没命了,疯乱披散的发丝缝隙间露出一双不甘的眼睛。
高修望着身边的小栎,支着头对高修说“钟公子下手还真是狠。”傍边的小栎一听高修说着些废话,就忍不住鄙视。
钟庭只是淡淡说道“若我不狠,难免日后死的会是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涉及到自身的时候,再多的良心,也会如同烟云消散。”
“说的不错,可是,就有那么一些人,一心将良心放到心底,不管多累,多悲也不失初心。”高修说道,目光却转向小栎,满眼的柔情全然显现,只是小栎虽然看见,却愣装着不懂,也许她不想去懂他那双眼中饱含的情意。
“是啊!”小栎应着,她却将目光转向窗外。
高修眼底露出落寞,他收回目光,继续之前的话题道“我帮你,但同样的,你也得帮我。”
“那时自然,我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船上。”钟庭转身对着高修。自然他也将目光投向小栎,眼皮向下微微一低,眼球迅速转动,有抬起眼皮道“小栎姑娘,在下有几个问题想单独像姑娘请教,可否?”
小栎不知钟庭的意思,不过坦然答应“当然。”
“不行,她没时间。”高修立刻插入话,不过还没等钟庭做好看好戏的准备,他就已经跟小栎出了若水轩,来到一间简陋的小屋。
房间中独留下高修傻傻暗自伤声。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与小栎你起来,那差距绝不是一星半点。不过这又能有什么呢?他不也得高兴这样吗?若不是,他武功不如小栎,小栎也不会成为他的护卫,来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