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喊了我一声姐姐,那我定然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她对秋夜的承诺还在耳边响起。
祁梓夭神色微变,她阖上眼帘,再次掀开,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我答……”
“韩小姐,我有个合作,想同韩少谈一谈。”
封慕琛突兀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祁梓夭未完的话。
女孩错愕地看向男人,手机被男人熟络的抽走。
他点开免提:“韩小姐,同韩少的合作,不知能否帮封某转达一番。”
那端静默了半晌,复又响起试探的一声:[封少?]
[你……]她顿了顿,声音放缓,掩不住的颤音:[你的合作是指哪方面?]
封慕琛不急不缓,“听说,最近韩家盯上了东区的项目,这个合作,韩小姐觉得如何?”
主导权顿时被封慕琛握在手中,毕竟事关韩家公司的利益,韩品到底不是小孩子,她知晓一切应该以公司为先,哪怕身边的男人面色微恼,她依旧没有再次提出关于猫夭抄袭的问题。
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凛冬的天,韩品偏生出了一身虚汗。
更是有几缕发丝粘在额间,初时在祁梓夭面前耀武耀威的韩品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死里逃生的她。
身边的男人冷冷睨了她一眼,轻嘲一声,头也不回起身上了楼。
“阿寺……”韩品下意识呼唤。
回应她的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眼底划过伤痛,却不敢追上去。
没有想到,她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圈子里人人皆知早已成婚的祁梓夭,嫁给的竟然是封家封少。
有封少在,她的那些小动作,恐怕早就被查的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会不会对韩家的公司造成影响。
封少虽然说了,这次的合作会交给韩家,但这利益……
韩品犹豫半响,还是给韩平拨了电话,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韩平听完,声音微冷:“韩品,我要求你出面道歉,现在立刻马上。”
“哥……”
“今晚十二点之前,我要在韩家见到你。”
韩品望了眼钟表:“哥!现在已经十点——”
“你是觉得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多?还有多余的时间同我讨价还价?”
韩品咬咬牙,最后望了眼楼上,到底还是拿起钥匙穿上外套出了门。
杜明寺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人上楼向他道歉,心底平白升起一股烦躁,连带着回复其他人的消息也染上了不耐烦。
他下了楼,声音不悦:“韩品。”
没有人回应,他脚步一顿,这一次多了几分恼怒:“韩品,你又在搞什么鬼!”
“韩品!”
“韩品?!”
找遍了别墅,也没有找到韩品,杜明寺火气越来越大,坐在沙发上余光瞥见韩品的外套不见了,再看去,连车钥匙也不见了。
杜明寺面色顿时冷下,他给韩品打了电话,却没有人接。
他又给韩品发了消息。
[你在哪?]
[你出去了?]
[你去了哪里?]
[怎么还把车子开走了?]
[你知不知道我明天有事要出门!]
[你把车子开走了,明天我怎么去赴约?难道要我打的士吗?!]
这个时候韩品车子刚刚驶进韩家。
“大小姐。”
韩家的佣人纷纷等在院里,等着她回家。
韩品见怪不怪,她径直走进客厅。
就见偌大的客厅,男人身子轻懒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酒轻抿。他似是刚沐过浴,头发还带着水,深蓝色的睡衣微敞,露出里面精致性感的锁骨,听到脚步声,他微微偏过头,冷着一张脸:“回来了。”
他又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声音不含感情:“十一点二十。”
他又抿了一口,这才出声,“坐下。”
韩品紧咬着唇,低着头不敢看他,低声唤了一句:“哥……”
刚坐下,韩平放下酒杯,直起身子:“知道错了吗?”
韩品没吭声,韩平冷下眸子,眼底似是酝酿着狂风暴雨,放在膝上的手几次收紧。
韩品下意识缩着脖子,依旧不敢吭声。
瞧着她这样一幅模样,韩平心底的火气像是被堵着,无处可发。
他微敛下眸子,压抑着怒意,说出的话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清他!”
韩品脱口就为杜明寺解释:“哥,阿寺他不是那种人。”
韩平嗤笑一声,他伸出手,突然道了句:“手机给我。”
韩品愣住,“哥?”
她不给,韩平便自己动手,抽走她手中的手机。
“哥——”韩品不愿,韩平直接指纹识别,翻开她同杜明寺的聊天记录。
看到新发的那几条记录,韩平心底的怒意几欲爆发,他全身的肌肉猛的绷紧,指着手机屏幕,一字一顿道:“这种人,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韩品瞳孔骤然一缩,急忙夺回她的手机,“哥,你怎么可以翻我的手机!”
韩平手的指尖徐徐弯起,握成了拳头,神色猛沉,却还是软着语气:“我翻你的手机,是我不对,但你告诉我,杜明寺他到底有什么好!”
“你好好看一看他对你的聊天记录,你喜欢他什么!”
“还有,他整天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又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你和他在一起了多久,他对你有过几次好?”
“这么多年,你对他做过了什么?你数的过来吗?他对你又做过什么?!”
“韩品,竟然今天你回来了,那你就别再想着回去找他!”
“哥,你想关我?”韩品满是错愕。
“韩品……”韩平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又道:“我只问你一句,如果你能回答上来,我就放你走。”
韩品蓦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出声问道:“哥…你,你在开玩笑对吗?”
韩平冷呵一声,面上满是认真,淡淡道了句:“你觉得呢,我的好妹妹?”
韩品默然,下一秒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这一次,她染上了慌乱。
明明韩平说的每一个字她能懂,可组合在一起,她又怎么都理解不了。
他问:“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还记得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