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前受了再严重的伤,薄祁深也都不选择打麻药,而是硬抗过去。
很多时候,给他处理伤口,需要用刀子先割开皮肤。
这样的疼痛……也就他一个人能忍了。
宋知行笑着问:“这次呢,打不打麻醉?”
“不打。”
“哦?可是你刚才答应了你太太。”宋知行意味深长:“不如我去将你麻醉过敏这件事告诉她,她知道你受了伤只能硬抗,会更心疼的……”
“我是不是给你开的工资太高了?”薄祁深不悦拧眉:“少和她说这些。”
这回到是宋知行意外了:“既然想让她心疼,就让她心疼到底,何况你本来就不能打麻醉,让她知道也无妨。”
“……”薄祁深转过头:“帮我处理伤口吧。”
如果告诉叶星黎这件事,那女人指不定有多担心。
……算了,还是别让她这么担心了。
……
叶星黎在门外大约等了一个小时,才见到薄祁深被宋医生缓缓推了出来。
她第一眼就见到薄祁深苍白的脸色,“不是打麻药了吗?”
宋知行到是一愣:“叶小姐何出此言?”
叶星黎转头:“薄祁深额角有生理性疼痛的汗水,如果打了麻药,不应该会这么痛。”
宋知行意外:“叶小姐对于医学也有研究?刚才薄先生背上的伤口,是叶小姐为他简易处理的吧?看手法,叶小姐很像外科医生。”
叶星黎喉头一哽,挪了挪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摇摇头:“不是,电视上学来的,当时情况太过紧急,我没想这么多,就简单的给他处理了伤口,没有耽误他的伤势就好。”
叶星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她将目光投向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他怎么样了?”
宋知行正想说话的时候,忽然看到薄祁深飘来的一个眼神。
“……”宋医生露出一个微笑,硬生生改了说辞:
“……不太好,对骨头的影响还是有的,需要住院几个月观察观察,至于背上的皮肉伤,好好养养就可以恢复。”
叶星黎脸色蓦地白了起来。
果然还是伤到了骨头,薄祁深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白辞非常有眼力,马上上前微笑着说:“叶小姐,不知道能否拜托您一件事,今晚我需要代替先生去开一个会议,而先生受伤的事不能外传,所以医院内无人照顾先生,多有不便,不知道叶小姐您有没有空……”
叶星黎下意识看向薄祁深。
其实她晚上答应了薄祁寒要回去的。
可薄祁深是因为自己受的伤,难道自己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吗?
叶星黎点点头。
宋知行眉梢微挑,“那我们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关上了病房的门,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叶星黎顿时感觉空气有点逼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那个你……疼、疼不疼?”
问完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都伤成这样了,肯定疼啊!
叶星黎仿佛舌头都打了结,手足无措的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薄先生,那个……”
“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