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夫人,您如果要租呢,我就租给您,只是家事实在不好外扬,具体缘由我也不好回答您。”
“理解,理解。既然你不方便说,那我也不多问了。”左春花打了个哈哈,“那这座酒楼您卖不卖啊?”
“卖?”掌柜的心再一突,不知为何,左春花竟从他神情上看出一点儿欲哭无泪的感觉,“卖!但是您要买下的话,价格自然更高点,三千两!”
掌柜一咬牙,“这酒楼房和地都是我的,您如果要买,三千两,三千两您拿走!”
“三千两?”左春花不由惊呼出声。
“怎么?夫人您觉得太贵了?”掌柜脸一白,忙道,“在这样的地段,三千两你绝对买不到像我这样的酒楼,如果这个价格您还嫌贵,那咱们……”
“不不不,掌柜你误会了。”左春花忙摆手,笑意忍不住涌上来。
她派人打听过京城的房价、地价。掌柜说的不错,像这样的酒楼,按照正常价,三千两只怕只能买到房契或地契中的一样。
三千两,她怎么会嫌贵呢!只是不敢相信,天上的馅饼有一天也会突然砸到自己头顶上。
但几秒之后,左春花突然冷静下来了。
对啊,怎么会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呢?她不禁面色一凛,小心翼翼地问:
“掌柜的,恕我直言,三千两,您把这个价格抛出去,早就一窝蜂的人迫不及待地涌上来,要把您的酒楼买下来了,怎么还会轮得到我呢?您这不会有诈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掌柜脸一红,差点把心里的话喊出来的,但话到嘴边,生生憋了回去,微愠道:
“我能有什么诈?你拿钱来,咱们签字画押之后,房地契就是你的了,天子脚下,我纵是有贼心也没胆子弄虚作假。”
“到时候你拿了房地契,还怕我翻脸不成?”
左春花看向慕云,慕云趴到她的耳边小声道:“老板,是这么个道理,咱们拿了房地契,纵使他想反悔,咱们也能找官府替咱们做主,不怕他使幺蛾子。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咱可得抓住这个机会呀。”
闻言,左春花点点头,是这个么道理。
她打定主意,笑吟吟地再看向掌柜,话里语气不由柔和:“是我方才说错了话,掌柜的您莫要动怒,毕竟这三千两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您说是也不是?”
掌柜的瞪眼一吹胡子,忍住和左春花计较的气,说话语气也不似方才平和,“那夫人你想好没有?”
“想好了,我把您这酒楼整个买下来!”
说着,左春花从袖兜里掏出银票来,“我出门走得急,银钱没带够,这是五百两,您先收好,我这就回去取钱去。再烦您找个证人写张契书,咱们签字画押!”
说罢,左春花便让慕云在这儿等着,自个立马动身回晏府取钱去了。
她雷厉风行,不消半个时辰,便取了剩余的两千五百两银票来,又厚着脸皮让酒楼掌柜出马,请了戏楼的楼主当了个见证,即刻签字画押,把酒楼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