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好惹,自己认识她这么久了,但凡惹了她的人,下场都没有一个好的。
他摇摇头,挥挥手,指挥那些人把剩下的人都带走。
晏适本来满腹气,现在看到左春花又要跟着闵炳单纯处在一起,他想也不想的一甩袖子,又跟了上去。
左春花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是想要保护自己,想到自己还吼他,不免有些尴尬,十分愧疚的搓搓手:“对不起啊,我一时之间急了嘛,也不是故意要吼你的。”
她不住的给晏适道着歉,晏适却只当做自己没有听到,头一偏,愣是把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左春花给忽略掉。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尴尬的氛围,闵炳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望了一眼,跟在晏适身后不停的赔笑的左春花。
他叹了口气,抬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就这么一直到了县衙。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
还没有到衙门门口,就有人急急地冲了过来,一个踉跄跪在了闵炳面前,就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大人!你可要给我作主啊!”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
左春花定睛一看,那跪在地上,哭嚎着,拼命挤着眼睛想要挤出几滴眼泪的人,不正是余老爷吗?
他此刻威风不在,上来就抱住闵炳的大腿不放:“那左春花欺人太甚了啊!——她不止坑了我五百两银子!她就是想要把我们余家整垮啊,大人!”
余老爷以为养殖场胜券在握,却不成想管家派人来禀告说,只得到了一个空壳子,乌鸡根本没有几只。
他早就和那些酒楼签了大量的合同,现在突然告诉他,没有乌鸡。
光是那些赔偿金额就足够要了他的老命,情急之下,这才想到了恶人先告状,来到县衙,他只看得到闵炳,并没有注意到跟在闵炳身后的左春花。
左春花给气笑了:“我倒是还没有追究余老爷盗我木料的事情,余老爷先来找我的麻烦了?”
她从闵炳身后走出,好整以暇的望着余老爷。
余老爷愣了一下,眼泪都还没有挤出来,迟愣的等着款款走出的左春花:“你——”
“老爷——”
这时候被押着的余管家也看到了余老爷,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忙大喊一声,想要扑向余老爷,但是被身后衙卫押着,不能上前,只得一声又一声的叫着余老爷:“老爷救我!”他望眼欲穿,企望他能够救自己。
余老爷一见余管家被押解的形态,又看了看左春花神态自若,他眼珠转了一下,脑中一转,马上就知道事情败露。
左春花绕到余管家的面前,拍拍他的脸:“余老爷,你的人可是都招完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余老爷只是停顿了片刻,脸上那种怔愣的神情收起,转而变成一种严厉的样子,他站了起来,拍了一下自己衣服上的尘土:“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他虽是我的管家,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与我并无干系。”
余管家像是难以置信一般,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他望向余老爷:“老爷,你?——”
张张嘴巴,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忠心侍奉的老爷现在居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你个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