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这两个人难堪,他站在长阶的中间,将一直拎在手中的那人直接不客气地往前一扔,抬起眸子冷淡地看着赵海乔。
“正巧今日百官都在,那臣弟不妨问问皇兄,皇兄所言,臣弟下毒一事可有证据?”
他抬起脚,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那人,轻启薄唇,语气不带一丝情感,“徐太医,不妨一说?你是如何毒害父皇,又是听了谁的话?”
徐太医?!站在长阶上的百官,看着狼狈的徐太医,一个个脸色都复杂的很。
徐太医身上的衣裳凌乱,却瞧不出任何的伤势,只有一双眸子在触及赵逸轩的时候充满了恐惧。他趴在地上,颤抖着身子,脑袋紧紧贴着地面,说出的话贴着他的脸怕是都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
“大点声,徐太医,你这样,百官如何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他虽没有靠近徐太医说话,可声音却像是透过了万丈寒冰,深深地扎在了徐太医的心里。他抖着身子,抬起脑袋睁着一双浑浊的双眼。
“是老臣下毒的!但老臣也没有办法,是……是……”他看着站在上方的赵海乔,眸间闪过深深的恐惧。本就破败的身子这会更是晃的如同残卷一般,随便一碰就要倒下。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有一支利箭破空而来,趁着众人没有注意之时,将徐太医最后的一丝神智带走了。
鲜血顺着嘴角落下,有些顺着长阶缓缓流下。站在一旁的赵逸轩自然是没有幸免,衣摆处也染上了鲜血。
他皱着眉头看着死死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徐太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眸间抽去最后一点神色,整个人独独站在那,却像是带了万里雪山的寒冷。
“臣弟可不可以理解成,皇兄怕事情败露,所以痛下杀手?!臣弟去吴国几月,父皇的身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到底是谁在贪恋这个位子,你心里还不清楚?”
赵海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间闪过一抹杀意,“皇弟可真是太令我痛心了,徐太医年事已高,你居然还拉上他做个垫背的!”
他回过身子看着站在身后的百官,眸间尽是痛心。
“诸位大臣也看见了,皇弟不知悔改,如今闯入皇宫,意欲图谋不轨!父皇在病榻上怕是也要痛心,诸位大臣现下意欲何为?”
户部方郃才一举跪下,直接跪下道,“二殿下意图弑君夺权,又不念旧情,公然逃出牢狱,罪加一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
此话一出,赵逸轩弑君夺权一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在场却无一人敢反驳。谁敢反驳?守在一旁的御林军在方郃才说完之后,便直接冷脸拔剑护着赵海乔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再说,这百官中一半都被赵海乔收买,还有一些只想保着自己的命,至于明面上和赵逸轩交好的人,迫于压力无法开口,却也不附议。
方郃才说完,刚刚还在朝堂中拿不定主意的一些人,立即跪了下来,不想跪下的,也被强制跪下了。
“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