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回来,赵逸轩也没有任何动作。上朝的时候站在那一脸冷淡地听着大臣说的话,下了朝就去看一眼赵皇,待了不到一刻钟就离开了。
出了皇宫就在自己的府中待着,压根不出门,赵海乔想找他的麻烦都找不到,更不要说要想借着他搞事情了。
赵海乔死死地盯着跪在下方的人,他宁愿自己是刚刚听岔了,也不相同听见刚刚的话。
“你再说一遍,他一直都没出过王府的门?确定是看见他本人在王府的?”
自从替皇帝管理宫中的事之后,他的脾气愈发沉稳,但生气的时候比起以往要更加吓人。就如同是藏在黑暗下的杀手一般,安静地等着你出现破绽,暴虐地将猎物除掉。
探子抖了一下身子,前段时间赵逸轩虽说是去外面了,但是府内依旧没有真的安插进多少人。更不用说这次回来,他将自己院中没见过的人都派到别的地方干事了,真正能接近院子的并没有多少。
他垂着眸子,面上看不出什么,可颤抖的身子却出卖了他。“回主子,我们的人……只能在院外,但是我们的人已经在二殿下的府外整日待着,并没有看见二殿下出府。”
“……”没有看见出府,那就是说根本就不清楚他到底出没出府。
赵海乔抿着唇,冷笑了一声。“若是藏在眼皮子底下都被你们看漏了,来日本殿若是发现,唯你是问!滚下去!”
“是!”
探子如来时一样悄然离开,屋内平静的如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除了碎在地上的茶杯在显示着什么。
田畦进来时,赵海乔正冷着脸,阴沉地坐在案前,看起了奏折。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他像是看不见一样,直接走了过去,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殿下,这是从那边截过来的一封信。”
赵海乔看了他一眼,抽过信随意瞥了一眼,等看到信上的一个名字时,他倒是起了兴趣,微微弯起了唇角。
“吴国那边可有动静?”
田畦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才摇摇头道,“回殿下,吴国那边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倒是听说宫……吴国的五公主处理了吴国的皇后……”
赵海乔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唇角笑的格外开心,末了还将信又看了一遍。“她真是到哪里都能掀起风雨,只可惜……”他将信叠好,收在一边,“她看错了人,若是她再眼光好一些,现在应当是会好过很多。”
说不定,这赵国的一国之母,日后可就是她了。太可惜了,兴许还没和他的好皇弟在一起呢,就要听到噩耗了。
田畦垂着眼帘静静地站在一边,等着赵海乔后面的话。
“殿下,要让人继续盯着那边吗?”
赵海乔垂着眸子沉思了一会,却是摇了摇脑袋。“让人盯着边陲那边,尤其是——陆良,她若是真的再回这边,肯定会去找陆良。近些日子朝中可是要热闹了。”
田畦疑惑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脑袋。“为何?”
为何?“皇弟回来,那些只敢藏在背后与我唱反调的人肯定要躁动。”对于他们来说,他这个太子做的有失体统,根本就不配。
但是……赵海乔拿起奏折勾唇笑了一下,越不想让他继位,他越要坐上那个位置。不成体统又如何,他要做的事情,这些人阻止不了的。
“殿下,妾身做了安神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