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公公提醒。”赵海乔只好甩袖离开。想着自己昨日和皇后商量的事,他想了想还是转头去了凤祥宫。
而在阴暗的大牢内,却迎来了一位不曾来过的大人物。宫沐秋坐在破败的被褥上,只是一日脸上便有些脏了,只有那双眸子依旧清冷而干净。
听着牢房那头传来的声音,宫沐秋默不作声地移了视线,静静地看着牢房那头。墙壁上的火苗轻轻地跳动了一下,那位大人物便背着手,一脸冷清地走了进来。
宫沐秋下床,跪在地上面色平静,“罪臣见过陛下。”
赵皇还没坐下,身后的人就给他拿来了干净的太师椅,放在了他身后。赵皇坐下抬手轻轻地敲了一下扶手,“嗯”了一声便让她起来了。跟在身后的人见状,立即退了出去,只留下皇上和这个罪臣。
“今日殿上,朕的乔儿为将军府求情,让朕从轻处置。你觉得,朕的乔儿,对将军府是不是仁至义尽?”
“……”宫沐秋垂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沉默了一下才回道,“太子殿下有殿下的想法,他也是顾及将军,才会这般乱了方寸。”
求情……那不是直接按头将将军府和她的事情挂钩了吗?赵海乔在想什么,这么着急让将军府出事?还是,他听到了什么。
赵皇看着她这不咸不淡的样子,想着她当时在御书房那慌乱的姿态,便觉得眼前这人还真是和那人像极了。“你是有意于乔儿,还是有意于轩儿?”
“陛下言重,臣女尚且还在牢中,攀附哪位殿下都是折煞皇族,不妥,请陛下收回此言。”
“哦?可朕瞧着乔儿的态度,倒像是与你有意?”
“……殿下与姐姐情投意合,罪臣从未有此意,还望陛下收回方才的言语。”
赵皇眯起眼睛,“这么久,你还是第一个如此和朕说话的人!”嗯……应该是第二个。
不等宫沐秋有反应,赵皇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朕曾经有位故人,仔细想来,竟和你的脾气无一,她也喜欢这般同朕说话。可是后来她去了很远的地方,便无人敢同朕这般说话了。”
宫沐秋迟疑地掀开眼帘看了他一眼,随即道,“那想必是一个妙人,能让陛下如此念着。”
沉默良久,赵皇才甩了甩衣袖起身,“这件事朕已经交给垂文了,到时候你到底有没有被人诬陷,便可知晓。”
“……谢过陛下。”宫沐秋等着声音从大牢内出去,她才又起身坐在了破败的床褥上,轻声笑了一下。
确实是莫垂文,那她等两天吧。等她出去了……那个人迟早会得到她该得到的后果。
只是,宫沐秋抬手摸了一下左手的纱布,无奈地摇了摇头。牢中比不上府中,看来这伤口又要等几日才能好了,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因着宫沐秋,不光是莫垂文“忙碌”了起来,连京城上下都人心惶惶了起来。说起原因,自然是因为刑部接手这件事之后,就开始在京城内搜着那些散步谣言的人,说要带入刑部一问究竟。
入了刑部,那不死也要脱层皮,一个个便不敢再说什么,连茶余饭后都闭口不谈。而且,刑部的尚书去了将军府一趟,待了大半日才从将军府内出来,至于到底问了什么,自然只有宫正和莫垂文才知晓。
消息传到宫沐白这里的时候,她直接慌了神。被刑部盯上,那岂不是回头连她也要被带到刑部去一问?
不行……不行……找殿下……对,找太子殿下!
“秋霞,太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