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虽这么在说,可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人啊,真真奇怪得很,他在的时候她想着他那张欠揍的脸,说的那些气人的话恨不得揍他一顿,他不在了,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还真有些惦记。
阴识这回在家里呆了不少日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总得把里里外外全都安排妥当了才能走,否则即便人在京城,心也总惦记着家里。
过了三、五日刘秀并没有像阴丽华说的那样回来,阿兰那张脸别提拉得有多长了,阿倩的脸色也没好到哪,甚至比阿兰还惨白几分。
又过了一个月,阴识开始张罗回长安城事宜。这一日天气极好,碧空万里,春风软绵,正是郊游、放纸鸢的时日。
阴丽华和往日一样拜见完母亲后在院子里闲逛,身边跟着阿倩,自那日从邓府回来后,阿兰便被关了禁闭,只能呆在蕙兰苑,哪都不能去,以罚她口无遮拦之过,这可真真憋死阿兰了,她可不是个呆得住的丫头!
阴丽华向蕙兰苑方向缓步走去,迎面走来一个人,虽穿着一身廉价的布衫,可周身散发的气度丝毫不能让人拿他当小厮看,尚未待那人走近,阴丽华已经知道他是谁,脸上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容。
那人没向她这边走来,而是停下了脚步,冲着一小厮道:“咦?你怎么在这里?”
乔屿看着刘秀微微倒吸了口凉气:这家伙怎么来了?真真是冤家路窄啊!
转瞬,他又恢复平静,脸上扬起那抹标志的艳媚笑容:“我为何不能在这里?是阴小姐把我留下的,我都在这里呆了一年多!”阴小姐知道我男扮女装一事,我又有何好怕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