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呼!我回来了,花花怎么样了?”
“把饭菜送给花花后就回家吧。”
“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陪她的。”
“她不需要你陪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安言希丢下一句话,随即离开,留下一脸疑惑的柳一言,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做,这还受着伤呢。
柳一言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的时候,花花已经下床了,手背上的枕头也拔掉了。
“花花!你不能下床,疯了吗?快躺回去。”
花花拉住柳一言想来扶她的手,苦涩一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谢谢你的饭,我吃不上了。”
她看着柳一言手中的盒饭说着。
“你在说什么?你不会真的要出去吧?去做言希口中所说的重要的事情?”
“对,重要的事情,比生命还重要的事情。”
花花推开柳一言,径直走出病房,背影坚决挺拔。
她本想阻拦,但是看到她坚决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拦得了。
疑惑在心底快速发芽。
柳一言把手中的饭盒放在桌子上,掏出手机给安言希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她坚持询问原因。
最终,安言希执拗不过柳一言,只好简单明了的把真相告诉柳一言。
知道真相后的柳一言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昨天她还在乎的朋友,救命恩人,现在却成了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
“一言,这件事情过去了,不管你现在对花花是什么感觉以后都不要再联系她了。”
安言希平静的说着,“我们可以原谅一个没伤害过我们的人,但是不可以原谅对我们藏过杀心的人。”
“言希,我好累啊。”
柳一言弱弱的吐出一句话,身子软软的坐在床上,眉目间透着哀伤。
被信任的人欺骗的感觉太差了。
“回去好好休息,昨晚我们都没休息好。”
“好。”
通话结束后,柳一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病房,坐车回了程家。
程家客厅内,程董事长正在摆弄花草,见到柳一言有气无力的模样忙迎了过去,“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告诉爸爸。”
“爸,没谁欺负我,昨晚通宵玩游戏没睡好。”
柳一言强挤出一抹笑。
“你呀,说过多少次了别总是玩游戏不睡觉,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半死不活的, 哪有一点姑娘家家的样子。”
“好了,好了,别说了。”
柳一言摆摆手,深一脚浅一脚的爬上楼。
回到房间后她把自己锁起来,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前全是花花躺在血泊中的样子。
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怎么也接受不了花花是带有预谋,并且是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死的预谋来接近她的。
另一边。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内。
老式灯泡尽职尽责的散发出暗黄的灯光,努力的照亮不足十平米的房间。
房间内有一张小床,只够一个成年人睡,窗前有一张椅子,一张小方桌,除此之外在没有任何家具。
吱嘎,吱嘎——
钥匙转动锁芯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地下室内响起。
角落里正在上香的中年女人猛的回头。
花花打开生锈的铁门走进来,目光麻木而冷漠,中年女人直了直腰背,在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下。
“怎么样了?柳一言和安言希现在是不是特备信任你。”她问,嗓音沙哑低沉,钻入人的耳中不禁头皮发麻。
“你说你身上的伤疤是孙老爷子做的是吗?”
花花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她穿着一件宽松的连帽衫,纯黑色不带一丝色彩,如同这黑夜的主人。半边脸上的皮肤黏在一起,眼球凸出来,看上去吓人极了。
“你这是什么话!”
中年女人猛的怒拍桌子,桌面上的一杯盛满茶水的杯子被震倒,茶水顺着桌面流淌一地。
“妈,真的是孙老爷子做的?”花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重复着问这个问题。
“当然是他!难不成还是我自己烧的吗,你看看我这个鬼样子,你看看,谁会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中年女人的眼里快速划过一抹不安,今天的花花和平常明显不一样,她从来没这么问过她。就算是有时会对她说的产生一点怀疑,最多也只是背地里查查。
今天是怎么了?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源源不断的涌出。
“是啊,谁会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花花喃喃自语的重复着中年女人的话,舒尔,她冷笑一声,猛的看向她,眼里翻着寒意,“你不就是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了。”
“你,你在说什么?”
心里那不好的预感已经爆棚,充斥在她的五脏六腑,把她心里一直以来维持的美梦压的支离破碎。
再也粘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