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穿着这身委屈了行之,”她擦拭了眼角的眼泪,哽咽道:“萧家一定会重得荣光,以告宁王,宁王妃在天之宁。”
萧行之神情淡淡的,“儿子并不觉得委屈,圣上赏赐了一些东西,娘亲要是有喜欢的,就拿了去。”
那些东西,萧老夫人恨不得一把火给烧了,怎么会喜欢呢,她冷眼看着地板上的箱子,冷笑,“全扔到库房去锁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清如都省去安排时间了。
吃完晚饭,萧老夫人就叫走了萧行之,以至于清如都没能和他说上一句完整的话。
好不容易等到了亥时,清如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了,萧行之才散着头发过来找她。
两人久未见面,清如看着油灯旁的萧行之,一时觉得有点陌生,她边替他擦拭头发,边问,“我见你似乎是晒黑了,可作为御前侍卫,怎么会晒黑呢?”
萧行之也不管头发有没有擦干,直接拉过她搂到怀里坐好,低声解释,“这个月,陪着圣上打猎。”
随后忧心忡忡,“当今圣上,喜茶好酒,喜美色好玩乐,我现在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安稳坐到现在的。”
“以前就听过他征茶税的事,我就在想国库一事了,”清如给他说了以前在丘县打听到的事,“这几年也没有发生大的战争,国库无缘无故空了,就令人怀疑了。”
“看来全是圣上给霍霍掉的。”清如叹了一口气,“现在怎么办,应该没有谁敢去劝阻皇上开销吧。”
萧行之眉头紧锁,“我明天找他们商量一下。”
这个他们便是指齐家薛家和任家了。
一夜过去。
清如醒来,就不见枕边人,她下床去屏风后面换了身衣服,这才唤丫鬟进屋,对镜梳妆时,问秋桂,“老爷是出门了?”
秋桂小声开口,“太太,老爷天没亮就出门去了,没有坐马车,是徒步的,老爷还说了,若是有人来问,就说在书房看书,勿扰。”
清如蹙眉,“老爷不想让人知道他出门了?”
“应该是,老爷临走前还吩咐我们不能吵醒您,还说了,让太太不用担心,中午前会回来的。”
萧行之的假期只有两天,他又有那么多事要办,能挤出时间和清如一起吃午饭,也算是极有心了。
清如想到这有限的时间,还得和萧老夫人争夺,实在是心累,果然,她发髻刚梳好,东院就派人来邀请萧行之过去吃朝食。
抚琴听到老爷出门了,只得遗憾回去汇报。
秋桂看着离开的抚琴的背影,噘着嘴巴小声告状,“青松娶了夏杨姐姐后,这个女人见到我们就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哼,我们才不理她呢。”
清如还真不知这回事,她其实有点纳闷,“我先前一直以为抚琴她们的目标是老爷。”
听得秋桂吓了一大跳,“现在肯定不是了,不然又要遣散一大片的丫鬟,抚琴她们这四个女人可精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