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萧老夫人地位这么高,”清如嘟囔了一句。
“行之叫她一声娘亲确实也是应当的。”
先前她还觉得一个乳娘怎么可以对萧家的嫡长子指手划脚呢,可听下来,也算是渐渐理解了萧老夫人为何如此偏执了。
她是萧家的家生子,自然是将萧家当成了一种信仰般的存在,又是将萧行之看成比自己儿子更重要,以至于对萧行之产生了控制欲,倒是可以理解了。
她忍不住皱眉,“就担心萧老夫人想要控制行之往后的生活,行之有他自己的计划,要是两人起了冲突,那可如何是好。”
对于这个问题,杨婆子自然是偏袒于萧行之的,毕竟萧行之才是她真正的主子,但难就难在,“萧老夫人对老爷确实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老夫人企图干涉老爷的生活,只会给老爷带来痛苦。”
在杨婆子眼里,萧行之是个冷面热心的孩子,如果没有得到萧老夫人的支持,内心肯定也会有罪恶感,身为一个主子,萧行之其实不能放任萧老夫人这个乳娘来指手划脚,可偏偏他却是个重情的。
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萧老夫人能早点想开。”
这话意有所指,清如罕见的,听出了杨婆子内心的担忧。
清如沉默了。
看来,只要是懂得萧老夫人的人,都知道她的“野心”,这样的野心加诸在萧行之身上,清如实在是担忧无比。
杨婆子不想太太因忧虑而坏了身子,连忙说些开心的话题来,“太太,老爷对您那真是极为爱护,他就曾对老奴说过,女子太早生产对身子不好,让老奴多看顾您的身子,
所以才会接着调养,在老奴看来,您的身子已经利索多了,但老爷就是不放心。”
听到这里,清如确实松了一口气,她刚要喜笑,又想到萧老夫人的警告,瞬间脑袋就耷拉起来,“萧老夫人一再开口说要给老爷纳妾,真是气死我了。”
这下,杨婆子终于知道主仆一开始是在气什么了,便笑着开导她,“太太不必担心这事,纳妾一事,萧老夫人身为乳娘,是没有这个资格的,即使老爷叫她一声娘亲,她也无法做下这决定的。”
随后她含糊说了句,“老爷身份太过特殊,他身边的女子都得调查得清清楚楚才行,何况还有宁王那些亲信在盯着,除非是经过他们首肯,否则没能近得了老爷的身边。”
清如皱眉,想到了薛连芳一再送美婢过来,当真是气到咬牙,“好啊,薛连芳这账我是记住了,呵,还想买我的白兰地,真是做他的白日梦!”
杨婆子瞬间噤声了。
……
日子过的飞快,到了十月份,正是武科举的会试时间,对于生活在京城的人有大大的便利,至少他们不必跋山涉水,有些参与的武生甚至还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现象,到了考场自然表现不佳。
临近大考,薛家就来接走了萧行之。
薛连芳说了,“这是为了防止舞嘉公主过来骚扰,不得已而为之,到时行之会直接从郊外到考场,也是为了避开舞嘉公主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