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诸位落座后,薛连芳给抛出一个重弹来,“行之前些天救了舞嘉公主一命,现在公主去圣上面前给行之求取了一个机会。”
听到公主的名称,萧老夫人的脸立马阴沉下来,“为什么一个皇家的公主会跑到边境去,还让行之给救了,会不会是针对我们萧家的阴谋!”
薛连芳转了几圈扇子,笑道:“老夫人,先别急着下定论,据宫中传来的消息,舞嘉公主之所以会到边境去,完全是受了旁人的蛊惑。”
“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了我们,那她现在就是一副白骨了,那侍女可是要舞嘉公主的命,以此来煽动圣上对渔阳刺史的怀疑,而且很有可能随着舞嘉公主一死,渔阳就落入侍女背后的势力之中。”
渔阳可是在先秦就开始筑长城,位置极其重要,萧老夫人再怎么不谙世事,也能知道薛连芳说的是真的。
薛明芳皱眉,“现在还不确定是哪个背后势力在煽动,舞嘉公主暂且还有用处,救下她,对于我们以后的计划会有帮助的,齐濬已在今年参加梁州举行的武科举乡试选拔,明年就可以参加会试。
现在突发情况,舞嘉公主在圣上面前求情,希望能够破例一次,让行之明年参加武科举会试。”
清如和萧老夫人均是一脸震惊,清如震惊的还包括,齐濬怎么就不声不响去考武科举了,是在结婚后?
这事李映雪怎么就没跟她说呢,难不成也是保密阶段,最大可能是李映雪自己也不知道。
然而清如已经无心去揣摩齐家为何要如此安排了,萧行之明年也要参加武科举?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事,一下就手足无措。
萧老夫人更加激动,直接回了一句,“拒绝他们的请求,行之不能出现在康王面前,倘若被认出来,行之的命就不保了!”
这就是众多人坐在一间屋商量的原因,萧行之本身觉得自己更像已逝的娘亲,宁王在二十多岁开始蓄胡子,可以说,除了鼻子,其他的五官特征是认不出的。
但萧老夫人从本身的眼光来看,“你和宁王很像,倘若再蓄胡子,就是一个镜子印出来的!”
她的话让薛家兄弟多有迟疑,从一开始就静默的任重突然开口,“依老夫所见,行之完全可以去一试,宁王从小就在边城长大,风吹日晒上阵杀敌,本身自带煞气,行之和他经历不一样,两人的气质不一样。”
任重的眼睛在萧行之的五官上细细观察,“老夫对宁王的思念不亚于任何人,不瞒你们说,刚开始见到行之这个侄子,老夫差点认不出,他更像是山中的一樵夫。”
萧行之笑了笑,不因任重的对比而感到心里别扭,反倒替自己父亲高兴,有这么多人还记得他。
“任叔的感觉没错,行之十年来,经常上山磨炼自己的狩猎技能,像樵夫是正常的。”
任重叹了一口气,“原本你该在国子监的。”
说到这点,萧老夫人的眼泪就要出来,“行之这十年来,功夫从不落下,我就知道,萧家终有重见光明的一天。”
这就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上。
薛明芳迟疑片刻,问了众人,“那行之就参加明年的武科举会试?”
齐濬点头同意,“我可以在旁边替行之兄弟打掩护,梁州齐家在朝廷籍籍无名,他们不会注意到我来才是。”
薛明芳摇头,“不可,你和行之就装作普通认识的样子,不用走的太近,等到行之参加武科举,必然受到舞嘉公主和圣上的关注,倘若你和行之走的太近,会引来圣上的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