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静抿嘴一笑,“清如姐姐客气了,曾祖父还说你的酒味道很好,酒铺都买不到的呢,快快进来。”
“刚刚我爹以前的同窗送来了几盆菊花,清如姐也一起过来赏花。”
许清如和几位叔伯婶子嫂子问安后,每个人都在夸她酒酿的非常香,这让许清如有点小激动,村里人都知道她会酿酒,鲜少人来买,有了张家帮忙做宣传,估计就会有人过来试买。
寒暄完,许清如和大家一样,稍稍凑近了看,白菊黄菊于古代现代都是最常见到的,粉菊的话,许清如前世在西湖公园的菊花展到是见过许多,甚至连菊花中的珍品绿牡丹,她也是见识过的。
她总不能表现的太淡定,于是问了身边的张仁静,“这桃红色的菊花鲜少见,可真好看。”
张仁静微微一笑,“此花称作桃花菊,在菊花中是有品级的,不过我知道的不多,还是听我父亲讲解才得知的。”
“品级的菊花很难得吧?”
问题一出,立即得到张仁静三嫂的白眼,“这整个县城的,估计也就五盆了吧。”
她眼里的得意一览无遗,许清如笑笑,也不捧着她说话,径自欣赏,有意看看这时代的培育花技术
那三嫂见她不接自己的话,自是不高兴,刚想再次炫耀,就看到大伯张温扶着爷爷出来,张温,就是小丘村里唯一的秀才公。
院子的人瞬间安静下来,按照辈分,一个个上前和张叔公问安,许清如是最后一个上前的。
张叔公乐呵呵的,“清如丫头有心了,回去的时候也带几块重阳糕尝尝。”
张温的妻子周氏上前应下,连忙带着女儿张仁静到厨房去准备回礼的东西。
许清如趁着机会,将她父亲家来向她讨要钱财,她不得不同意,不过是以赡养父亲和奶奶的名义,一个月给他们五百文钱,到时还需张叔公到场给作个证明。
张叔公叹气的摇摇头,“你奶奶还能织布卖钱,你父亲在城里有一份工作,他们都能养活自己,怎么就需要你给钱了呢,实在是荒唐。”
“曾叔公,他们是清如的长辈,既然开口,我也不能反驳,索性就依了他们。只不过清如酿酒卖酒所得的钱财不多,酿酒需要的坛子各种原料都是需要本钱的,一个月给五百文,已经是省吃俭用攒下的了。”
张家在场的几个嫂子,一听到这里,面上无不露出同情来,心里则是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最近村里好多人在谈论许清如卖酒发了大财,风头硬是将张家给盖了过去。
嫂子们话上不说,内心总是有些不得劲,现在听许清如这么一分析,以前的优越感自然再次涌了上来。
等到许清如离开后,篮子就多了一叠重阳糕一包红糖。
随后,她来到周叔公的家里,刚好碰到周叔公在介绍先前许清如带来的酒酿。
周叔公感叹了一句,“成安要是还在,许家说不定早将酒铺开到了县城去。”
许清如跟着感伤了一阵,很快就打起精神来,将她在张叔公面前说的话再次重述一遍,周叔公连连说了几句许大武的不作为,他虽有心替许清如出面,奈何隔着血缘,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