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大山内,山峦叠嶂,古树参天,万木峥嵘,常年烟雾缭绕,行走其中,如同深入幻境,难辨东西。
其林间,不乏有招牙舞爪的凶猛野兽,也有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奇毒无比的奇花异草,可在这里,最为常见的则属于各种各样的狐狸,它们凭借的灵敏迅速狡猾早已成为了这一代的霸主。
在某个树高林密的角落,这是另一番景色,方圆数十里有一道浑然天成的屏障,周围的凶猛野兽奇花异草都对这道屏障敬而远之。
屏障内则是另一番景色,淡粉色的桃花悄无声息的绽放,棵棵桃树形态千奇百怪,再往前走,便是一片竹林,绿宝石般的竹子节节高升,竹叶沙沙,淡雅清香,其后便是一片梅林,淡红色的梅花随风飘落,芳香扑鼻。
在这画一般的环境中,有一间小竹屋,主屋里的有四人,他们围绕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对立而坐,把酒言欢。
龙族族长喝的最为酣汗淋漓,这么些年来他一人苦苦支撑龙族,早已心神具备,难得有此时此刻的放松悠闲。
其次就是千岱,作为一名瘦弱女子,她喝起酒来却比男人更豪爽三分,狠狠地抹了抹嘴角处的酒水,豪爽道,“叶凡老弟,来,我敬你一杯。千言万语都在酒里,不必多说。”
叶凡摇摇头,这个千岱果就一点未变,在众位兄弟面前,永远表现得比男人还要男人,而在她族内弟妹前,永远都是和善可亲,难得见到威严端庄。
叶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重新又倒了碗酒,双手捧起,感慨道,“想我叶凡这一辈子,除了有幸结识各位,便再也亦无所成。我自以为无愧于天下苍生,数千年前集结众族之力,讨伐练族,将其驱于东海之畔,设下九九八十一道阵法,迫使他们再难前进分毫。可阵法时时变弱,念族刻刻增强,迟早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在那时,我已踏入半神之境,可为及天下生灵,自愿后损修为,修炼魔功,欲剿灭念族,却反遭暗算,身死陨落,再看现在,又有何人记得我叶凡,就连我等一手创立的天宗,恐怕现在也没有只言片语,来描绘我等,此时我等四人,都是天宗叛逆,你们说是不是何其的可笑?”
魔君一拍桌子,大声道,“叶凡老弟,只要有我等在,你便永远是那天宗的宗主,只要你想,我现在变能带领魔族,进攻天都,夺回天宗。”
千岱和族长接连点头。
叶凡苦笑一声,大喝一口闷酒,冷笑道,“我是何其的可笑!想当初,顾念人族恐惧之心,分配个族领土,不可随意踏入他人领土,以免引发恐慌。而现在呢?正因为这样,人族有多少人是真正了解我们的存在,他们只会把书中那些鬼怪传说当中故事,何曾知道那一个个血淋淋的故事背后,是付出了我们各位兄弟左手鲜血,他们现在活的安居乐业,普通百姓无人知晓有外族存在,若是我们必会一旦出现,他们必会团结一致对外御敌,到时候,即使我等能重新连和众族之力,也打不下那天都,更不要说进攻天宗。”
族长点头叹息道,“当时我等在建立天宗可谓是费尽心思,集合众族之长,以偌大的天都作为屏障,设立问天大阵,此阵不破,再多的战士,也无法踏入天都般半步,因此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拿到可以操控问天大阵的启天杵,若是有了它,天都不攻自破。”
魔君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呀,我怎么把它忘了?当时启天杵可都是由我亲手锻造的,我记得当时嫌保存它麻烦,就交给了叶凡老弟。”
他们齐齐的看向叶凡,目光中尽是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叶凡连连叹息,愁眉苦脸道,“当时我把它,交给了苏儿了。”
他们几乎同时目瞪口呆,齐齐都发出惊讶声。
魔君一拍桌子,大吼道,“你当时怎么想的?那么重要的东西能交给她吗?现在好了,要从那白眼狼小妮子手上夺回那东西,恐怕我们这不值钱的三条老命都不够赔的。”
叶凡双手合十,鞠躬像个孩子一般的道歉。
千岱无奈道,“算了,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叶凡。毕竟当时,苏屠屠是他的小侍女,更是他这辈子唯一心爱之人,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也情有可原。我们也没想到苏屠屠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叶凡再度叹息,苦笑道,“从几天前那战来看,他对我还有一丝情意的,不然我在他手上,走不了三招。”
三人再度一惊,同时质问道,“她现在有那么厉害。”
叶凡点点头,冷静分析道,“苏儿自我捡到她的那一天,就知道她天赋异禀,迟早有一天能成大器,从先前那一战来看,她在这近几日必将会冲破瓶颈,成为一代神尊,再加上她对剑道独一无二的领悟,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迈入半神之境,一旦到了那个地步,可真就是天人之别了。至于那个神面,实在深不可测,同时拥有五族血脉的男人,能弱到哪里去了?”
三人听到他这一番分析,垂头丧气,愁眉苦脸。
魔君摊开双手,哼哼道,“若是按你这样说,我们岂不是毫无胜算?现在就可以去洗干净脖子,等着他们来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