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泪不经意间看了牛姥爷一眼,肚子圆鼓鼓的,身宽体胖,满脸横肉,脸上还有一道极长的刀疤,显得十分吓人。墨泪在无话不说的周疯子那对此人有了大概的了解,喜欢专门去撸刚生完娃娃的孕妇,吃其奶~水,若是满意少些钱财,若是不满意,命人剁成肉泥,投进她家院中的湖中,喂了那好几百条上等的红鲤鱼,因此不少人,经过那湖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尽管有万里跃龙门的奇景,但也掩盖不了湖中传出来的丝丝血腥味。
按照周疯子的话来说,“这孽畜死一万遍都不足诶。”墨泪当时听来觉得言过其实而已,现在见状,心中冒出深信不疑之情。对于这种没有人性的杂毛,墨泪并没有见里,直接扭过头去。
龙缈再次开口道,“你的左手边,是城西的范老爷,又是万毒中的宗主,习得一等一的好医术,可从未救过一人,害人到是他的拿手好戏,一身毒物,可不是个好招惹的家伙,不过还算有点难良心,不害妇女,老人和小孩,专挑那精壮男子试毒。”
墨泪见到他浑身散发丝丝黑气,眉目间也极为阴狠。像这种混蛋,也不值得他拱手弯腰,低头行礼。
龙缈给墨泪细细介绍,字字珠玑,都是戳心之语,那些人也并不生气,你也上依旧强拿出阴沉的笑容。
若不是碍于龙缈的假身份,他们哪能心甘情愿的忍到现在?龙缈也真是胆大,丝毫不怕这些人,反而所评价的每一句话语中带着努力的讽刺和不屑,要知道,龙缈可是一个真正的文弱姑娘,有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机智头脑,至于她那修为实力当真做到无可测量。
一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龙缈,还敢说到天大的实话,实在勇气可嘉。不知比那胆小如鼠的墨泪,强上的多少倍。
无双宗宗主终于听不下去了,可你上仍然笑着道,“六星使者,他们都说为天宗做事,有些机密之事,就不必外人道也,免得泄露天宗机密,让圣王怪罪,那就不好了。”
龙缈此刻的假身份便是六星使者,而这天中宗最高的使者便是四圣,又称九星使者,而龙泷的假身份便是八心使者,只比四圣少上一级,正所谓灯下黑,那四位平日里忙忙碌碌的四圣,恐怕做鬼都想不到龙族余孽竟成了他们的手下,即使他们意识过来,也无法查清他们的身份的真假,你以为早在多年龙族族长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条件下,将到《使者登记簿》早已偷梁换柱。
也就是说他们此刻的身份外人挤破脑袋都无从知晓真假,以如此身份作为掩护,恐怕明理之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龙缈冷冷的笑了一声道,“不满大家说,他可不是这么外人。她是我小弟,你们知道的天宗秘密,恐怕还没有他多,因此他不是外人。至于今天我带他所来为何?想必九星使者,昨天已与你们说明白了,按照规矩,必须要经过你们的同意,才能真正的开宗立派,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所有人闭口不语,一时间,古色古香的大厅,只有淡淡的檀香飘荡其中。
龙缈看看四周,见无人出来反驳,便继续道,“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这件事就成了,从今以后,林水森宗独成一派,任何人都不得私自使些污秽手段,若是让我发现,你们知道,后果是怎样?”
所有人都为之一怔,依旧没人出声。
龙缈缓缓转身,正要领着墨泪离去时,那位看似平常的汪仁往往放下茶杯,一边拿起茶壶向杯中续茶,一边缓慢平淡道,“我还没说话呢?原本以为你们天宗向来眼高于顶,没想到如今一群乌合之众,也能劳动九星使者和六星使者连翻到访,不过我不是天宗之人,自然也不需要遵守天宗之理,各位想想。一群锤锤一死的乞丐和一名老头两位姑娘带着一位刚好的残废成立的门派,岂不是连街上的朽木都不如,怎敢于皓月星辉同日而语。”
龙缈回头,刚想说话却被墨泪抢先道,“听闻前辈乃旷世奇才,晚辈在此有礼了。我等虽为朽木,但求生之心远比你们皓月星光之辈,强烈的多。我宗门羸弱,不敢与各位相提并论,只求往后互不侵扰,和平共处便好。”
汪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吞下,慢慢道,“我等心生怜悯,放任你等朽木之光,任其发展数月。可尔等不识时务,想以丝丝星火,点了那渺渺燎原,如今却又跑来与浩瀚星辰争光,真是可笑愚蠢,殊不知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是能遣散宗门,诚意来降,上门保全性命,若不然只会白白搭上几十条性命而已。”
“不愧是论道第一人,嘴皮功夫果然了得,可有许多许多的事。都不是能靠你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便能得出结果的。还自比皓月星辉,岂不知天下轮转,世代罔替,世人皆为蝼蚁,何来皓月星辉一说。以为蝼蚁,应有自知之明,何必居高临下,苦苦逼人,蝼蚁相争,无论输赢,中不过是在取悦上天,我本无恶意,报诚意而来,只求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你若再苦苦相逼,可真就成了那最不识时务之人。”
墨泪冷冷一笑,在这里所有人中,没有一人敢说自己双手真正干净,而唯独此刻语言凌厉的汪仁这天都的所作所为似乎还能算得上人也二字,可为何?却是如此针对于墨泪。
“说到嘴上功夫,你也是十分了得。至于到手上的本领,不知又有几分几两。”
汪仁再次续水,这一次没有之前那般从容,见到这巧舌如簧的家伙,若非他定性过人,恐怕早就被气个吐血了,哪里还有续水饮茶之意。
墨泪那都和此人多费口舌,直言道,“前辈,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