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好端端的走个路都能被莫名其妙搂上楼的墨泪,此刻正相机那吃凉水都塞牙的倒霉玩意儿,满脸惆怅,略微恐惧。殊不知楼下街道上无数人期待着他这种好运。
若是其她人将他楼上去还好,可偏偏却是那龙缈,墨泪最怕的女子,没有丝毫原因,就像老鼠怕猫,猛兽天生怕火一般简单。
战战兢兢地打量着身前数个月未谋面的龙缈,人族第一花魁。真有一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感,这哪里还是之前墨泪印象中的那副模样。
在他的印象中,龙缈长得略微的黝黑,性格豪爽直接,哪里像如今一般,皮肤角白如玉,光纤湿滑,浑身气质像一位从未出阁的小姐一般腼腆羞涩。
墨泪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这天都水土竟有如此之好,又养颜美容之效,转性变德之功,可想起城内曾经还有百万冤魂在此盘踞,哪里有什么风水上佳之属?只怕他那洁白的肤色不知抹了多少层胭脂水粉而那腼腆羞涩的气质,多半也是装出来的,只有胸前挂着的那一对美而不肥的胸脯,似乎才是过着价值的原配版。
墨泪也只敢低头悄悄打量,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变得无比乖顺。委实说龙缈从未对墨泪怒吼过,甚至骂都没骂过一句,相反之下,她对这个小弟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心中总忍不住想戏耍调侃墨泪弟弟。
跟着龙缈,走进春满楼,她才完全意识到这里的绝大部分姑娘都是熟悉的面孔,都是龙族之人,看来周疯子果真说的没错,天都果然鱼龙混杂。
俗话说大隐隐于世,龙族之人显然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
还没等墨泪缓神,龙缈原形毕露,立刻丢掉手中的扇子,双手将木那用力的抱入怀中,乐悠悠地说道,“墨泪弟弟,好久不见,想姐姐了吗?”
墨泪整个脸颊,几乎完全扎进了龙缈的乳沟里,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了,用力的挣脱出对方的怀抱,大口的喘息,心中想着这丫头果真是抓出来的端庄羞涩。
还没整墨泪完全缓过神来,龙缈一把掐住墨泪的脸蛋,像母亲教训孩子一般,质问道,“说,到这里来干嘛?”
“痛,痛痛。”墨泪从对方手上挣扎出来,轻轻的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是你把我搂上来的,我可没抢到你这里来。你就当我们没见过,我现在就离开。”
墨泪立刻转身便走,龙缈一把扑上去,搂住摸那脖子,乐悠悠道,“那哪行,既然来了,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呢?可不是我待客之道。”
龙缈的脸颊几乎贴在墨泪脸上,墨泪浑身僵硬,不敢回头,呼吸急促道,“龙缈姑娘你先放开我,我不走还不行吗?”
龙缈莞尔一笑,她就喜欢看见墨泪这般羞涩拘谨之态。
随后,龙缈带墨泪参观了四周,这你尽管算不上富裕堂皇,但不知比他那在风雨飘零中破路山庄不知好上几十万倍。
四周古色古香,楼阁之上,都悬挂着粉红色色的丝绸,半空之中更是丝绸弥漫,交错分布,偶尔还能看见好几位灵动的姑娘,在丝绸上翩翩起舞,婀娜多姿,姿态万千,就连墨泪这种专情之人见了,也不由得感叹漂亮二字。
龙缈细细的介绍着每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地方,职责都蕴含着深刻的学问,比如一层大厅里摆放的桌椅,样样都价值不菲,至于刚刚他们所排练的那一曲舞蹈,名为《九天华春凌云舞》,据说这曲舞蹈,需要十六位妙龄女子心意相通,在万千绫罗之上,同时起舞,步若蜻蜓点水,身似出水蛟龙,翩翩摇曳,栩栩如生。十六妙龄女子同时共舞如千万人齐舞,虚幻迷离,如仙女下凡,看得人如痴如醉。
而据说此舞,已经失传已久,如今再次现世,早已惊艳的整个天都,人们都想目睹这绝世之舞,因此今天春满楼开张,一部分是庸俗男子是为了看这花魁而来,而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为了一睹这天外之舞的方彩而来。
墨泪虽然从未见过,单单从刚刚那几位女子在丝绸绫罗上婀娜齐舞,他并知晓,若是完整版的《九天华春凌云舞》该会如何惊动四方?只可惜,他是粗人一位,从小便没读过几年书,更是对这等阳春白雪高山流水之作,一窍不通,看看热闹还行,若是室真要评价一二,只能如傻子一般用一个好字概括。
别看龙缈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他早就看出来墨泪小弟弟最这些并不感兴趣,于是索性也不与他多做介绍,反正自己说的再好,也中不过是对牛弹琴而已。还不如让他自己随便看看。
可墨泪没心思在这里逗留太久,随意的看几个地方,大声说出一个好字,微笑的点点头,便寻找借口准备离去。
龙缈始终不肯,便没话找话道,“既然来了,去见见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