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后背夹层里有一个拉链,如果不仔细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有个拉链,她将那拉链拉开,里面有很多叠起来的小纸条哗哗啦啦的出来了。
钟疏看到那掉落出来的纸张惊呆了……
她伸手摸摸,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她将兔子放在一旁,捡起一张跌的方方正正的纸,纸里面似乎有些字迹,她蹙起眉头将纸张展开,看到纸张里面熟悉的字迹的时候,她彻底的惊住了。
全部都是她所爱的中文字。
她热爱到骨血里的中文字,她为之骄傲的字。
这字不是别人的,是他的。
他来了!
她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圆圆,过的还好吗?我瘦了,你不在我身边的这段日子,真的很想念。”
她又展开另外一张纸,上写着:“圆圆,回来吧,如果不回来那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好啊,她当然想要他来找她,可是这么远的路程,她现在不在国内,她在国外,她走的时候根本没有告诉他她到底去了那个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该道那里去找她。
“圆圆,我在……207。”
嗯?207?啥意思?是说他现在就在她所在的酒店里的207吗?难道他来了?
不能吧。
如果他真的要是在捏?
她伸手捏了捏脸,不然……她心里拼命的说服自己,一定要去看下,万一他要是在呢?
万一207要是真的有他?
她即刻从床上起身,离开了房间,走到207时她没敢继续敲门。
倒不是因为害怕这一下去万一不是谢岁臣,她这属于骚扰,会被人放鹅咬的,而是她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事情,想起了那些蛇一样恐怖的吻痕,让她觉得这辈子都不要跟人亲吻了,太可怕了。
她转身离开了酒店,到酒店附近转转。
酒店外的风特别的凉爽,她觉得很舒服,暂时将心里烦躁的堪比大姨妈的那档子破事儿忘掉,慢跑起来。
慢跑到一处人多的地方,看到一个穿的特别干净的拾荒老人。
有些人即使穿的不是西装革履,但是他只要穿衣服你就会觉得,哇,这人穿的真的好干净啊,再顺便对比了一下自己,哎呀妈呀,我这是什么玩意儿!
远处的那个老人就是。
他跟她想象中的那种传统的拾荒人不太一样,没有蓬头垢面,他正弯腰捡花园里的一些碎屑果皮。
钟疏缓缓过去,道:“老爷爷,每天都过来吗?”
“对。这地方不清扫不行。白天有小孩子在这里玩耍,不清扫的话,会有很多灰尘,孩子也会剑地上的垃圾玩耍,多不卫生。”
“看到了吗,那些人工作的时候太不认真了,我每天都得过来检查一遍,看看这些不就是垃圾吗?”说罢,他将手中的蛇皮袋打开,钟疏还真的从里面看到了一个矿泉水瓶子,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了。
有两位男女迅速跑了过来对她充满歉意的说:“抱歉抱歉,小姐,打扰你了,我父亲他脑子有些问题,真是打扰你了。”
钟疏摇头,看着这位老爷爷,她感觉老爷爷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会脑子有问题?
“你们都说我脑子有问题,我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我脑子正常呢,我不是你们说的那样。”老爷爷奋力说。
钟疏不管这位老爷爷脑子有没有毛病,看到他洁净无比的衣衫,她对他的印象还是好的。
“没关系的,这位爷爷他也没有对我做什么事情,你们不用担心。”钟疏给予他们一抹她觉得特别灿烂的微笑,虽然她的心情也是自己说挺好,但是天知道好不好的那种,强扭出来一个妖娆的笑还是能够做出来的。
那两个外国人要将这位老爷爷带走,老爷爷挣脱开,手里掏出来一朵花,用手捧着来到钟疏的面前,道:“小姑娘,给你看个宝贝,这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花。”
钟疏低头看,这不正是她家里养的黑寡妇的花骨朵吗?怎么跑这儿了,这附近应该没有人种植这么名贵的花吧?
“老爷爷,这花你从那儿弄来的啊?”她还是想要问问。
“是从那个酒店里的一个华人手里拿到的,我看到他要扔掉,所以就要了一个小小的,这东西特别的名贵,就这一点还可以用作医学,改天我要把它给我的一个好朋友,让他融到药里。”说完,他非常开心的离开了。
钟疏愣在了原地,这花是一个华人扔的,关键还是从他所住的那个酒店里的华人扔出去的。
虽然她知道也许并不一定就是谢岁臣,但是她还是好心疼啊,那么珍贵的黑寡妇的花骨朵,那花骨朵如果长大的话,应该是特别漂亮艳丽的一朵大花吧,那时候如果用于药里的话,不是更加有价值吗?
为什么现在还是小小的花骨朵就被人摘下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决定要去酒店的207房间里去找人,如果他真的在那件房间里的话,她一定要问清楚。
那可都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