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收下了那玉镯,就算是答应了邱妍妍。不用他作些什么很大的事情,只需要在一些时候注意一些,就足够了。
刘喜叹了叹气:“其实啊,皇上还是很喜欢邱妃娘娘的。”
绿柳问:“这话怎么说?”
刘喜道:“这几日皇上不是宠爱曼婕妤嘛,总说曼婕妤魅是魅,身材也是真的好。但是论风情还真比不过邱妃娘娘。”
绿柳笑了笑:“既然是这样,娘娘知道了定会开心的。”
“娘娘开不开心啊我还真不知道,但是看皇上今天这个样子啊,邱妃娘娘重新坐上贵妃的位子不是什么难事。”
绿柳连连叹气:“事已至此也不跟你藏着说话,我家娘娘如果能够稳坐贵妃的位子那也说得过去,但是这次你也看到了,皇后压着我家娘娘,总会出点岔子。”
刘喜挑眉看她:“你这个意思,是说你家娘娘对现在这个位子不满意,还想……”
绿柳收掩上嘴笑道:“我可没这个意思,娘娘说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今日信任公公就不怕跟公公说出来。公公,皇上这些年一直这么害怕皇后娘娘,难道你这个最近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
刘喜确实不知道,他是原就在金都的太监,南宫安从禹州来的时候就带着白芝了。白芝顺理成章做了皇后,南宫安一直就很害怕白芝。
但是绿柳这么一问,那他就很要面子了。
“我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毕竟我也不是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具体的事情我总是不知的。”
绿柳道:“哦,那公公都知道些什么呢?”
“我说绿柳啊,你这是套我话呢?”
绿柳笑道:“我是套公公的话,那也要您有东西给我套出来不是吗,难道您自己就不想知道为什么?”
刘喜长叹一声:“也罢,我既收了你的东西,就该跟你说一些东西才是。”
“多谢刘公公。”
刘喜回想了一些事情:“皇上虽然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东西,不过啊,我知道皇上是有东西被皇后娘娘给要挟着的。那是去年的事情了……”
那日刘喜照例去伺候南宫安,一清早的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早过去。问了守夜的,说是皇后娘娘,寅时的时候就过来了。神色慌张,还神神叨叨地说了一顿话进去。
刘喜不敢进去打搅,就站在了中间的那个殿中等着。
皇后似乎很生气,对着皇上破口大骂:“皇上怎么可以把人都调换了也不跟臣妾说一声,难道现在皇上眼中臣妾什么都不是?!”
“朕没有不告诉皇后是没来得及告诉你,朕对你的感情难道你还不相信么?”
皇后虽然看起来就不好惹,但是也从没有见过她对着皇上这么指着鼻子骂的。
“皇上若是想告知需要等到今日,呵,只怕臣妾现在不来皇上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瞒着臣妾!”
“皇后,你不要太过分啊!”
白芝冷笑:“臣妾过分,怎么,皇上是忘记了自己这个位子是怎么来的,是怎么坐稳的了?如果不是臣妾,只怕皇上现在还在禹州做那个寄人篱下被人嘲笑无所事事的禹王!”
白芝骂了个痛快才走,走的时候看到刘喜也个好脸色。
绿柳惊呆了:“皇后娘娘这么骂皇上,难道皇上最后都没有回应,就任凭她骂?”
刘喜也八卦了起来,小声地道:“谁说不是呢,我当时都吓傻了,从前以为是皇上疼爱皇后娘娘,现在算是知道了。疼爱未可知,害怕是真的。”
绿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二人说着说着,邱妍妍忽然在殿内叫唤:“绿柳,你跟刘喜公公进来吧,别在外头站着了。”
刘喜与绿柳对视一眼,双双进去。邱妍妍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正在伺候南宫安穿衣。余光瞥了绿柳:“让小厨房准备的饭菜都好了吗?”
南宫安听到,笑道:“原来爱妃你是早有预谋,连小厨房都准备好了饭菜。”
邱妍妍将脸贴在南宫安的后背,双手环抱住他:“就算是早有预谋,也是为了留住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的心里现在只有皇上一个人。”
南宫安转过来抱着她:“朕现在是相信你的,你呢,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过一段时间朕寻个合适的时机将你的位份给抬回去。”
邱妍妍摇摇头:“臣妾对于位份并没有什么在乎的,只要皇上相信臣妾,心里还能有臣妾一块小地方,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锦兰殿一派的和气温馨,但是宫中的消息快如风雨,梧桐殿怎么会不知道。
“这个小贱人真是厉害。”白芝冷冷地看着外头的天:“本宫真是小看了她,以为这样她就能老老实实的在宫中孤独终老,她怎么的,也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倒是本事了,短短几日就可以叫皇上过去。”
梅心挨了板子,不能怪白芝,就将这仇恨怪在了邱妍妍的身上,这下更是恨得牙痒痒地。
“娘娘,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个邱妍妍,现在她抓住了皇上的心能够目中无人,日后就要能骑到娘娘您的头上来作威作福!”
白芝重复了一句:“骑到本宫的头上作威作福?呵,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既然她不能犯错受罚还能翻身,那就让她在宫中出点什么事情,人没了,还怎么作威作福!”
白芝哼了一身,让梅心去叫太医过来。
不多时,太医院的院首冯吉就急忙赶过来给白芝把脉。
“娘娘身子安好,只是有些体虚不过这也是寻常女子都会的,不足为奇,等微臣给娘娘开几贴药调养便是了。”
白芝嗯了一声,梅心拉开了纱帐,冯吉看到容光焕发的白芝就知道她今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不是为了什么诊脉将自己叫来。
“冯太医在太医院多年,是院首也是医术最为高明的长者,您说的话开的药,本宫都一定重视。”白芝微笑着说话,冯吉却觉得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