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在监狱里大吵大闹的,一定要见我,现在我人已经来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文舒航却不紧不慢地打量了郑羽菲一眼,这才缓缓开口。
“郑小姐,经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这句话已经是今天郑羽菲第二次听到了,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是安浩。
郑羽菲真是搞不懂了,他们之间原本也算不上朋友,后来更是站在了敌对的立场上,怎么说起了别来无恙这句话倒像是他们曾经有过什么复杂的过往一般。
郑羽菲懒得和文舒航废话,冷冷的打断了他。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客套的话,你这次一定要我来,就一定是有你自己的目的。现在我已经到这儿了,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看来郑小姐还是十分心急呀。”可文舒航依旧所答非所问。
郑羽菲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什么叫还是十分心急?郑羽菲自认为自己的性子温吞如水,很少有发怒的时候,但是在这一刻,郑羽菲却全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一想到曾经那些年文舒航子对自己的压榨,甚至还狗胆包天的绑架了秦思雨,郑羽菲就气不打一出来。
如果不是隔着一层防弹玻璃,倘若中间一点阻碍都没有,郑羽菲早就掐在了文舒航的脖子上了。
文舒航是有恃无恐,仗着自己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才如此肆意妄为。
秦楮墨也皱着眉坐在一旁看着他,虽然听不到那边的文舒航在说什么,但是看他得意洋洋的态度,就知道他刚刚对郑羽菲说出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秦楮墨不自觉的就握紧了拳头,心中骤然窜上一股怒火来。
其实这两年以来秦楮墨偶然回想起当初把文舒航赶出杂志社的那件事也会隐隐揣测,只要是他当初不把把事情做的那么过,不把文舒航赶出去,他会不会就不会绑架秦思雨了。
如果他不绑绑绑架秦思雨,他自己又不会入狱,他的妻子更不会为了报仇而做出那样的事了,更不会牵扯出后面的那些?
所以秦楮墨偶尔也会怀疑是不是当初自己的选择错了,只是这一次见到了文舒航,秦楮墨忽然觉得自己当年的那个选择实在是对的很。
如果是一直任由文舒航在外面兴风作浪,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苏杨子也一直皱着眉在一旁看着,虽然不算是死到临头,但是不知悔改这四个字可是在文舒航的身上体会的淋漓尽致。
他倒也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他的脸皮厚的就如城墙一样,刀枪不入。
旁人就算是再怎么戳他的心,他恐怕也不为所动。
文舒航一直对郑羽菲打着太极,也不肯说出自己叫他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郑羽菲懒得再跟他废话了,便挂断了对讲机,静静地坐在玻璃这边,看着里面的文舒航。
文舒航也不甘示弱,一直带着一种讽刺的微笑望向郑羽菲。
他越是用这种眼神看着郑羽菲,郑羽菲的心中就越是多了一层愤怒,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用那种格外冷冽的目光狠狠地瞪了文舒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