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真的是一时错了心思,因为张不开口,也没有那个脸面伸手要钱,而选择和其他人的合作,来陷害郑羽菲,在她的饭菜中下药。
但是她也应该明白,做这样的事是有风险的,且不说她容不容易暴露,那人能不能真正的给她打钱也是一个未知数。
就算是阿嫂等得起,她的儿子却未必等得起。
毕竟这病可不饶人,在等待手术的每一天里,她儿子病情都极有可能突然加重,也随时随地都会要了阿嫂儿子的性命。
如果真的等到到她儿子命危在旦夕的那一天,那她岂不是还要求助于郑毅,求助于这个她一转头就可以作为她退路的郑家?
既然郑羽菲能想到这一点,阿嫂就不会想不到。
在事情做下去之前,她一定是仔仔细细的想到了所有的后果。
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这么去做呢?
除非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逼迫着阿嫂让她一定要这么做。
秦楮墨沉吟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像这种情况,要么就是阿嫂身边的人受到了胁迫,要么就是有什么重大事件,威胁着阿嫂,让她只能去做这样的事。”
郑羽菲听着秦楮墨的话,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二种情况几乎是可以忽略,阿嫂她只是一个佣人而已,能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
但如果把重大事件带入到人的身上,倒是也有可能。
比如说她儿子现在生了病,所以她儿子的性命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足以要挟阿嫂,让她寸步难行的东西。
同样的,也可以是说因为她儿子的存在,才胁迫了阿嫂。
但或许也并不仅仅限于她的儿子,她的父母亲人,她所在乎的每一位都有可能成为一重枷锁。
看来这事情还没完呢,而且也远远不止阿嫂说的那般,仅仅是因为她儿子生病了才会这样。
看来郑羽菲又不得不再去和阿嫂见上一面了,很多真相,郑羽菲有资格,也有权利知道。
郑羽菲有些不情不愿的推开门下了楼,曾经阿嫂那张脸在她的眼中有多眉目慈祥,如今郑羽菲看着就觉得她有多恶毒。
郑羽菲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愿意见阿嫂那张歹毒的面目?
而自他们上楼之后,跪在客厅里的阿嫂就再也没有人管了。
她几乎连姿势都没有动,一直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不敢站起来,似乎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倒是郑羽落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摩挲着下巴,不知在想着什么。
郑羽菲都走到他面前了,郑羽落才回过神来。
“哦,姐姐啊……”郑羽落抬起头,恍然一般的叫了郑羽菲一句。
郑羽菲斜过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郑羽落一眼。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没什么。”郑羽落摇了摇头,可神态却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