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母亲在大门处消失的背影,孟子陈慢慢隐匿了脸上的笑意。
此刻嫌他碍事?没关系,他会让孟家上下的所有人知道,他才是那个最有用的人,一定!
秦笙睁眼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后脖颈酸软难耐,她正想抬手去揉一揉,却发现自己的手腕竟被麻绳捆缚着,固定在一把金属椅上,不能动弹分毫。
心底的惊惶让她汗透了背脊,她竟被绑架了!
她环顾着四周,陌生又简陋的地方让她毫无头绪。
昨天,她负气跑出孟家,也不过两条街的距离,怎么就会被人绑架呢?
明天就是孟小洛和俞廷聿订婚的日子,她这个扮演者不在场,那订婚的戏要怎么演下去?如若他们双方到时发生冲突,依照孟家无赖的性子,届时一定会怪罪到她母亲身上,这样的代价她如何承受得起!
想到这里,秦笙拼了命地开始挣扎了起来,她想要挣脱手脚上的束缚,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明显绑架她的人手法专业,任她手腕处血肉模糊,捆绑住她的麻绳也纹丝未动,忽然,她发现一处细节,原本戴在她手腕上的玉镯竟不翼而飞了。
难道是绑架途中被摔碎了?
一阵难以抑制的心痛让她失声大叫,“来人!来人!”
她还记得俞廷聿给她戴上镯子时的神情,宠溺,温柔,他的那位朋友说,那是进入俞家门楣的钥匙,是身份的象征,若是那玉镯就那么被人给毁了,她一定要绑架她的那些人付出代价!
可是此刻,她连自身都难保,竟还痴心妄想要去为一个镯子复仇,真是愚蠢得可笑!
铁门打开的“哐当”声在她的身后响起,她费力侧头,想要看一看来人,可是无法动弹的状态让她的一切尝试都只是徒劳。
“孟小姐,我劝你安分些,别在这吵吵嚷嚷的,即使你喊破喉咙,这个地方也没人会发现,所以别白费力气了。”
对方的声音明显是经过变声器改造过的,需要这样的伪装,秦笙猜,绑架她的人,她或许认识。
至少是孟小洛认识的,因为对方一开口便叫她孟小姐,这么看起来,她是因为孟家大小姐的身份才遭受绑架的。
那么目前便有两种可能。
一是,孟氏在生意上得罪了人,所以对方绑了她,作为威胁孟家的人质,好换得一笔不菲的赎金或是迫使孟氏应承下什么不平等条约。
二是,因为俞孟两家的联姻在即,她作为俞廷聿的未婚妻,被人盯上了,对方想从俞家那里得到好处,所以将她绑了,目的可能和第一个殊无二致,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权。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她的真实身份应该都是安全的。
可是她的猜想有一处站不住脚,那就是昨夜她的离家明明是临时之举,如若是这种索要赎金的绑票,那都需要提前谋划,毕竟是有危险系数和难度的事情,对方自然要争取做到一击即中,方可保证万无一失。
认识孟小洛的人,且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还要和孟家或是俞家不和的人选,秦笙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谁让她那个妹妹为人本就刁钻蛮横,极易招惹仇恨,更别提还同孟家和俞家这两个人尽皆知的家族牵扯上关系,这不是明摆着招人绑架嘛!
绑匪见秦笙不语,以为她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正欲转身离开,忽然被秦笙叫住,“你想要什么?金钱?名望?还是一单生意?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满足你。”
对于她的大方,绑匪大笑出声,“那些玩意儿我才不稀罕!我只需要你乖乖待在这儿,错过明天的订婚宴,之后便还你自由。”
“但如果你想耍花腔,玩手段,那么你的小命我可就不敢保证了。”说完,绑匪重重合上了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