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受不了打击会晕过去,沈遇洲,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厉曜深拧了拧好看的眉。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孤儿院屋内走去。
外面下着绵绵细雨,卓凡一直跟在他后面为他撑伞。
那边,沈遇洲悲哀的沉默了几秒钟,“那我说了啊,你一定要挺住,别想不开。”
厉曜深,“……”
“你能不能不要说废话!”
“哎。”沈遇洲叹气,“我刚才在医院看到梅夫人了,她强迫你们家的小绵绵做人工授精手术,我发现的晚,看到时,手术都已经快要结束。阿深,木已成舟,你一定要节哀顺变。”
厉曜深正在往前走的脚步,猛地顿住。
原本风清月朗的双眸,霎时间迸发出嗜血的光芒,周身更是散发出滔天的寒意。
“你说什么!”
沈遇洲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乔绵绵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再次重复。
“你大哥死前,在我们医院冷冻了jing子,这事你知道吧。乔绵绵应该是被迫的,小护士说她被抬进手术室时,整个人呈昏迷状态。对不起,兄弟,我没能发现及时,根本无法挽回。”
想了想,还是想安慰厉曜深。
“不过,你也不必太悲观,这人工授精的手术,命中率并不是百分百的——”
沈遇洲自以为自己在安慰他,却不知更是火上浇油。
厉曜深停滞在原地,突然伸手,猛地将撑在头顶的黑色雨伞掀翻。雨伞掉落在脚下,激起的泥泞,溅在他裤脚上。
他宛如神匠级精心雕刻般的五官,散发着显而易见的戾气。瞳眸里阴霾渐渐滋生,风雨欲来。
“喂,阿深?”沈遇洲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挂断。
厉曜深在雨幕中,绷着脸,以最快的速度,翻出乔绵绵的号码,拨出去。
嘟嘟嘟的忙音响了一阵后,却传来那道他最不想听到的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心跳,猛地漏掉半拍。
好像心房里破了个洞,冷风肆虐,不停的穿堂而过。
厉曜深放在耳朵上的手,缓缓松落。
眉心紧紧皱着,雨珠顺着他笔挺的鼻梁骨滚落,有几滴滚进唇心中,尝不出滋味,“卓凡。”
“厉总,我在。”
“马上回帝都!”
……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无声的散发着亮光。
因为被设置成静音模式,乔绵绵根本没有察觉有人打电话过来。
此刻,她坐在翠华小区的卧室里,一脸纠结懵逼。
“咦,奇怪,哥哥的日记本呢?”
上次,霍少卿将母亲的几件遗物,还有哥哥的日记本交给她后,她就存放在卧室的床底下。
她专门买了个特别大的箱子来存放这些东西。
可是……
今天过来一看。
其他东西都在,却唯独少了哥哥的日记本。
奇怪!
就算家里进了小偷,要偷的话,也应该是偷这些有价值的珠宝首饰啊。
一本泛黄的日记本,能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