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秋景决堤的眼泪,江母也忍不住哭了,“秋秋,你要振作起来啊!妈妈心在现在只有你,只有你了啊!”
在那场爆炸中,江秋景重伤,顾北晟失踪,而江夏景则是当场死亡。当时没有人带她离开那个危险的范围,而她自己也不想逃,已经决心赴死的人,只不过是想多拉几个陪葬的而已。
江母得知江夏景的死讯时,晕了过去,一时间是无法接受。但是这时候一封信送到了她的手上,是江夏景“罪己书”。她在信中一五一十交代了曾经利用过江母做什么伤害江秋景、伤害江父的事情。
信里的最后一句话是:“这辈子我利用您做尽了坏事,早就不配当您的女儿,愿来生,您不要再碰到我这种不孝女。”
如此的冲击是多么大,江母的心脏病当场复发被送进了医院。可是等她都出院了,病房里的江秋景还是没醒。医生说江秋景的脑部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这一觉就睡了一个多星期。
听江母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江秋景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该说这是江夏景在这事件仅存的一点人性吗?知道让江母不要再惦念她,不要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之中。
这个时候,江母也才深深地体会到江父总是唠叨她的那句“你对秋景太不好”。江母握着江秋景的手忏悔:“秋秋,是妈妈错了,以前的这十几年,我竟然都没有好好爱护过你。”
江秋景不停地掉眼泪,能和江母和解固然是好事,但是现在她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顾北晟他看到了吗?他之前劝过她的,现在一切如他所愿,但是他人又去哪儿了呢?
因为伤都还没有养好,江秋景只能躺在病床上,等着每天高特助带来的关于顾北晟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
本就生着病,再加上忧思过度,江秋景的身子竟是一天比一天差了。谁都劝不住她,高特助只好去找了苏寒之,他也算是半个当事人,跟江秋景也更说得上话。
江秋景看到苏寒之的时候也是很惊讶,“寒之?你怎么了?看起来这么憔悴。”
后者在江秋景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舒曼她现在还躺在icu里。”
“什么?”江秋景一头雾水,她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苏寒之捂着脸,回忆当天的情况。赵舒曼为他挡了江夏景的那一道,那一刀本就插得深。后来爆炸时,他们被热气轰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等苏寒之起身时,只能看到地上一大片的血迹,还有奄奄一息的赵舒曼。苏寒之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他抱起赵舒曼,她背后的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还带着温度,好想要把她整个人抽干一样。
“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啊,撑住。”苏寒之抱着赵舒曼踉踉跄跄地走出去。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在晕过去之前,她抬手只想摸摸这个男人的脸,颇为遗憾地对他说:“怎么办?我好像还是没能征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