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喝了十壶酒,大概是酒意上了头。她与嫦娥说,她要潜入东海去找乌鹚,要他几滴心头血,做一个颗解毒丸。
嫦娥的酒忽然醒了。她狠狠地看着白玉。
白玉说:“不难!乌鹚被捆仙锁捆了,再说他应该打不过我。”
乌鹚的确被捆仙锁锁了,他的法力也远不及白玉高强,只是乌鹚狡猾,他已将自己的筋骨与地狱的熔浆融在了一起。
自从几年前,乌鹚被黑石那九个几岁的子女拿着白玉的百丈冰刀恐吓一番,然后没多久白玉又拎着百丈冰刀把东海十万零八条蛟龙先释放再震慑。乌鹚痛下决心,一定要自强自大,不能这般任人宰割。他找了一个能对付白玉百丈冰刀的法子,就是练成熔岩之血。只要白玉祭出百丈冰刀,冰刀入体之后,喷出来就不是血,是地狱的熔浆。白玉是冰龙,当然经不住地狱的烈火熔浆。
但是深海之中的乌鹚,究竟是如何得到修炼烈火熔浆的心法指引,竟是个不解的谜团。
但在乌鹚练成熔岩之血那一日,东海上空风卷雷云,十万条闪电纵横四方,天地为之震荡。
此事四海之内,尽皆知晓。
嫦娥问:“你可想清楚了?”
白玉那酒醉之后的红红脸,很是清醒。她娓娓地说:“我总不能看着他的锥心之毒日日发作,折磨他至死。我要去试一试。”
嫦娥道:“你不能看着他的锥心之毒日日发作!我问你……你看过他吗?这么多年,你连看他一眼也不敢,罪孽!真是罪孽!你可知道乌鹚的熔岩之血可以把你给熔了?白玉,要解乌雅种下的毒,不一定只有乌鹚的血可用。东海十万零八条蛟龙,总有一个可以!”
要解乌雅的血毒,真是只有乌鹚的心头血才可。
天亮时分,白玉那醉酒的劲头已经散去,而九个龙儿还很是好睡。阳光一照进来,白玉已要出发东海。
黑石那赫然的黑影子妥妥在门口挡住了白玉。
白玉很平和地请他让开。
这一次,黑石说什么也不让。他死死拦在白玉的身前。一白一黑,就这么赫然对峙。
白玉祭出百丈冰刀在手,黑石便霍得取出龙骨鞭,谁也不让谁。黑石说:“我从未与你打过架。今日且为了你,和你打上一架。”
白玉便捏起一团冰雪,在黑石反应之前狠狠将他冻住。白玉说:“你莫要耽搁我的时间!”
黑石爆发,砸碎了白玉将他困住的冰雪。黑石扔出龙骨鞭,困住了白玉的左手:“你要去送死!”
白玉一回冰刀,击落了黑石的龙骨鞭:“我送死又怎样?你既然知道我愿意为了他去死,你又何必害他?你既然害了他,我便是说什么也要保他!不管你让还是不让,我去定了。乌鹚的血,我要定了。”
黑石再收起龙骨鞭,化作一阵朔风直把白玉压在地上。黑石紧紧困住白玉的双手,不让她有机会催动冰刀。黑石说:“乌鹚的血,就是地狱的熔浆。地狱的熔浆,不是夜炙的火龙焰火。它能让你灰飞烟灭!你不要逼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