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沐小九，也很难套出他的真心话。

“好吧。那你先看着，我去找个麻袋，一会把那老女人套进去吧……我可不想看见她。嗯，不行，这张脸太讨厌了，我要想想办法。”

小九笑的一脸狡黠，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事情发生。

沐修辞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挠。

这小九玩心大起的时候，就连沐楚歌有时候都拦截不下来。

更何况，他对那沐柳菲，的确也是无感。

生和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以至于，当沐楚歌安顿好一切出来后，看见的已经是一个面目全非的沐柳菲了。

而此刻小九似乎正刻画的上头，在听见了是熟悉的脚步声，索性也就没有回头。

“门姐姐。你看看，我把这个丑女人画好了。”

小九半蹲在地上，手中拿着的是一个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匕首。

看着，倒是有些别致。

沐楚歌看了一眼地上满脸血痕的沐柳菲，眼皮子微微跳动了一下。

“门……主子？可是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沐修辞察觉到了沐楚歌微妙的变化后，第一时间立马就凑了上来。

“没有。大概是安逸的日子过多了，见不得血。”

想着的时候，沐楚歌缓慢的掩盖住了自己的口鼻。

“属下马上就……”

“不用了，小九麻袋都拿好了，那就走吧。时间不早了。”

沐修辞刚打算主动请缨清理掉这周边碍事的人，却被沐楚歌打断了。

小九听见了沐楚歌的话后，这才随手将那匕首丢到了角落边，顺势一脚踢开。

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嘻嘻。门姐姐，你等我，我去洗个手就来。”

利索的将那沐柳菲扔进了麻袋里后，小九一溜烟跑了个干净。

“门主，小九刚才扔的那匕首，是当年你赐给四长老的。”

一直等小九离开后，沐修辞才说出了那一把匕首的来源。

沐楚歌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片刻后，这才轻声道：“难怪刚才看着有点眼熟。过去的事情……就过了吧。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去罗刹门，找人算点账。

这四长老现在死了，这长老位置总是空着的。

是该换人坐坐了。

朱唇勾起，沐楚歌的笑，让人完全挪移不开视线！

身上那火红色的嫁衣似乎沾染了不少鲜血。

可此刻，却也只能将这一抹红衬托的更妖冶一些。

美。

那是极致的美。

“修辞。”

“阿辞？”

“是，门……主子。”

沐修辞看的有些走了神，沐楚歌叫了两三声，他才红着脸突然回过神来。

“沐天，见过了吧。”

“是。”

没有想到沐楚歌会突然问起这个人，沐修辞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见过就好。启程吧。”

“是。”

沐修辞应允了一声，这才转身先行离开，到门口去整顿出发前的事情。

等小九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那沐柳菲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直接被塞进了马车后方的草垛里。

臭气熏天。

小九担心她会逃走，甚至还主动请求自己要看守着。

利索的一个翻身，抱着大长老给的行囊，直接坐在了最高处，巡视着这一切。

马车内，沐楚歌有些疲惫，捋了捋这火红色的嫁衣，心中，竟是隐隐有些愧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