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凯笑声戛然而止,探身往悬崖下瞅了瞅:“他妈的,算你有种!”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线报说王爷此行是去找医术大家公仪先生,哼,给我追,煮熟的鸭子飞了,只能喝点汤了。”
云冰看着闻仁默跳崖那一刻,瞬间就晕过去了。
高灼虽然也是心痛,可眼下不是悲伤的时候,前途不知生死,后面刘祥凯也死追着不放,现在高灼心里是不敢一刻的放松,安慰夏清几句,便专注的驾着马车飞驰。
夏清哭的两眼红肿,实在想不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今后可如何是好,看着怀里昏厥过去的云冰,夏清心中一片悲凉。
郑麟此时正怒骂退下来的手下:“废物!蠢材!没用的东西,养你们何用!”剩下这数十人低着头正受着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人群中走出一人跪下:“主上,奴才们撤下来的时候看见闻王爷跳了崖,那云姑娘却是坐着马车跑了,奴才以为王爷已死,此行目的达到,所以才撤了下来......”
“等等,你说什么?”郑麟一惊:“你是说,那闻仁默跳了崖?云冰那小娘们跑了?”
黑衣人点头:“正是,奴才看的清楚,他们上马车的时候我们一直盯着,您说不准伤了她我们才没靠前。奴才们只顾追杀王爷,可闹那股子官兵疯了似的招呼我们......”
郑麟抬起手制止了黑衣人说话,摸了摸下巴说:“马上追,务必在官兵赶上之前把云家大小姐给我截回来!哼,一个小小的福州总兵,野心倒是不小,看来我得亲自出马了,走!”
山崖上的人都走了,这山崖下还躺着一个人呢,此人正是闻仁默。
或许是老天眷顾,碰巧两个人背着药篓走过,一老一少。要说这少年就眼睛就是比老头儿好使,一抬头看见躺个人,忙喊:“爷爷,爷爷,哪有个人!”
老汉一瞅,忙过去搭脉:“嗯,脉象微弱,还有鼻息,快,把人背回去.”老头说完抬头看了看上面茂密的灌木,也不禁感叹:“此人真是命大,若不是这些灌木阻挡,从上面失足掉落,怕是要摔成肉酱吧,看他虽然衣物破烂,但材质做工极为考究,绝不是普通人,走,先回去。”
这闻仁默算是脱了险境,可高灼三人还在被刘祥凯苦苦追赶。
高灼路过一个小村庄,停下马车对夏清说:“青儿,你带云姑娘下车,找一户人家躲避,我驾车引开他们,待你们安全以后,我们在公仪先生处会合,万不可大意啊!”
夏清摇摇头一脸悲苦,昔日笑颜再也不见:“高大哥,情况紧急,我就不说什么了,你万事小心,我...我等你!”说完搀着云冰往村里走,高灼不敢耽搁,驾车疾驰而去,待肯定刘祥凯咬上以后,却是绕路而行,直奔沧州。
这刘祥凯的人马追高灼去了,可这郑麟不知道该追谁去,因为他那会儿只顾着训斥那帮奴才,失了先机,却是追丢了,当下这个气啊,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要说这郑麟运气也不是背到家了,最起码养了一条好狗,这不,那黑衣人又站出来了:“主上息怒,主上息怒,虽说云小姐咱没追上,可闻王爷去的地方不是什么秘密,都知道要去杭州公仪家治腿,现在这情形,她也没别的去处吧,咱们何不以逸待劳,守株待兔,先一步赶到公仪家,若是云小姐一到,咱们马上将其擒回去...呃...不是,是请回去,请回去。”这奴才一看主子脸色一变,马上改口。还往自己脸上扇了几巴掌。
郑麟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此行若是得偿所愿,本侯重重赏你。”说完脸色一转又道:“不过你们记住,将来云家大小姐就是本侯的夫人,本侯如何说那是本侯的事,可不是你们奴才所能企及的,记住了吗?”
一众奴才齐齐跪下:“遵主上令!”
郑麟哈哈一笑:“启程!”
闻仁默动了动手指,过了一会儿慢慢的睁开了眼,眼前一切逐渐清晰,这是一处小木屋,屋内简陋至极,一床一桌,墙上挂着些农具,还有蓑衣,闻仁默想起身,却使不出半点力气,浑身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