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她挣扎就要走下床,司马徽如被她的动作吓坏了急忙拦住她。
“你别动你现在不能下床走动。”
“不然你和孩子都会没命的!”
云懿愣在那里,眼泪瞬间滑落,她捧着肚子缩到了床角,惊恐的看着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他他他……到底怎么了?”
司马徽如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怜惜。
“粱太医说,你的身子,已经不能再负担这个孩子了……”
云懿咬着手指,眼神中充满了惊惧,她颤抖着身子,全身蜷缩着,保护着她腹中的宝贝。
“怎么会这样……”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是不是我哪里伤害到他了?”
“还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司马徽如急忙伸出手扶住女子的肩膀,他坚定的看着她。
“别怕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粱太医还在找办法,他一定不会让你和你的……孩子有事情的……”
他感受到女子无法控制的颤抖之后,只觉得心都碎了,声音慢慢的放轻了。
“相信我。”
云懿抬起头,象是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她伸出手抓住男子的胳膊,哀求似的看着他。
“求求你,我的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求求你了,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事情,但是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我只有他了……”
司马徽如紧蹙着眉头,他点头如捣蒜,生怕女子的情绪上再出什么问题。
“好好好,我一定不会让他出事情。”
云懿剧烈的喘息着,她的手紧紧地抱着肚子,心中乱成一团,但是却有一个念头霸占着她心绪。
即便是她濒临死亡,她也绝对不会让她的孩子有任何危险。
“这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否则,你就只能在阴曹地府与你那两位兄弟见面了。”
那位士兵战战兢兢的拿起了那幅画像,而后颤抖着手打开了它,但是渐渐的他的神色还是渐渐变得颓败。
他放下画像而后开始不停的磕头求饶。
“陛下饶命臣当真不记得有这个人……臣绝对没有欺瞒陛下,臣真的不敢……”
楼绥容严重最后一丝光亮都暗淡了下去,他摆了摆手,公众禁卫军总领刘统领带着人走了进来,拖走了那个士兵。
那个士兵奋力挣扎着,就像是一只被丢尽了开水锅的青蛙。
“陛下饶命啊!我还有待产的妻子和年迈的母亲!陛下开恩啊!”
“陛下!”
楼绥容灰暗的眼眸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触动到了一般,他猛地抬手,是以那些士兵停下,而后缓缓站起身。
他眼眶微红,眼神中闪过一丝脆弱,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放了他吧……”
“革去他的职务,让他回去与妻儿团聚吧。”
楼绥容疲倦的坐了下来,眼中闪烁着点点的泪光,看着那个满心喜悦的士兵的背影,他只觉得自己无比的凄凉。
自从知晓云懿离开了行宫的那一日,他就将瑜君废黜了,而后逐出了宫但是即便他现在做的再多,也依旧无法弥补。
楼绥容捏着腰间挂着的一个玉佩,放在手心摩梭着。
“你究竟在哪……”
他看着这块玉佩出了神,越看越觉得诡异,这块玉佩本因该是两个凑在一起的一对玉佩!
他的心中仿佛又一次被点亮了一般,这块玉佩不是云懿常日所配戴的,这必然是有人刻意留下的。他想起了当日发现这块玉佩的场景。
这块玉佩就大大方方的放在了桌子上,他因为思念云懿于是抬手就拿走了,现在想来一切犹如水到渠成。
楼绥容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玉佩,眼中不再是空洞和悲戚了,他知道这是谁留下的讯息了。
……
京城外,云懿倚在床上,神思倦怠地打着盹,小银吊子上正煮着滚烫的药,满室都是浓郁的药香气。朝云守在那里,看着那小银吊子楞着神。
“朝云姑娘,药好了吗?”粱太医的声音突然传来,倒是让她吓了一大跳。
她猛地站了起来,尴尬的擦了擦额头的汗。
“还有半刻钟,太医可是有什么吩咐?”
粱太医急忙摆了摆手。
“不是不是,只是这药若是过了时辰就没有效果了,还请姑娘多多注意些。”
朝云点了点头,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粱太医在转身离去的一瞬间,她叫住了他。
“太医,我……”
“我……”
她抬起头,严肃的看着一脸茫然的粱太医。
“夫人的身子,究竟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