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懿说着说着就忘记了今日最大的事情,满心满脑子都只有今天被朝阳公主误会的事情,她凤眸中带着委屈和惊慌,极惹人怜爱。
“殿下你说这算是做错事情吗?”
楼绥容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听到她解释以后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你且放心好了,朝阳没有那么多思和忧虑。”
她这才放下心来,大手一挥的站了起来。
“啊那我就放心了,这一路我可真是提心吊胆。”
楼绥容眯起眼睛像是看到猎物一般的将人扯到自己怀里,迷离的看着她。
“你倒是吓了本王一跳。”
说着就要吻上去,云懿原本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恋人之间的亲吻,却不想那人的手渐渐的抚摸上来。
显然已经带了一些急躁的暧昧和欲望,她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抬起氤氲着水汽的凤眸。
“殿下不可……我近日身子不爽……”
云懿绞尽脑子才想起来以往电视剧中是怎么说的,果不其然那人的眸子一下子就有些黯淡,悻悻的吻着她的脸颊。
她突然还有一些愧疚,于是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殿下?”
“你是不是生气了?”
楼绥容突然把头抬起来,邪魅一笑,慢慢的咬上她的嘴唇。
“你猜猜看。”
她有些惶恐的想要躲开,却还是被人拽在怀中,她一下子更加害怕了。
“殿下真的不行!”
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太大了,于是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看着楼绥容。
那人却笑了笑,决定不再逗弄她了,神色恢复如常,挑眉看着她。
“好了,说说你今日出宫都去了何处?”
云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微笑着与他讲述。
“带着公主在东市玩了一圈,看了好多杂耍和说书的。”
“而后就晃到了午时去了登月楼……”
她的脑子中忽然敲响了一个警钟,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登月楼!”
她一拍大腿,神色陡然严肃起来,周遭的气氛也顿时改变。
“殿下,今日我遇到了三皇子。”
楼绥容眉头紧蹙,眼神一下子冷将下去。
“你遇到了楼荣膺?在哪里?”
她一把从那人臂弯的禁锢中跳出来,站在他书桌前双手撑着桌子。
“就是在我叔父的那间废弃的茶楼,原本我是想偷偷看一眼爹娘,却不想看到了楼荣膺带着几个人进了那间茶楼。”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楼绥容的眼神就猛地一收紧。
“你有冲动了!?”
语气间的焦急和担忧让人听了就为之一暖,云懿不满意被打断,焦急地挥了挥手。
“没有没有,我是偷偷跟踪进去的,我趴在门框前听的一清二楚,楼荣膺在我叔父入狱之后把那间茶楼盘了下来。”
云懿一口气说下去,说到此处大喘了一口气,继续说着。
“楼荣膺盘下那个废弃的茶馆是为了方便现任首辅大人买官和受贿,这条消息千真万确。”
她的话说完之后,楼绥容的眼神渐渐弥漫起一阵阵的寒意,他收起了刚刚那般玩世不恭的神色,低下头从那一堆文书中找到了一封描红的信。
拆开那一封信,薄薄的信纸滑落出来,楼绥容给她使了眼色。
她拿起那封信,信上的内容让她的眸子一瞬间睁大,通篇写着一个书生对买官卖官一事的控诉,可谓是将现任首辅大人骂的狗血临头。
云懿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现任首辅大人是何人?”
楼绥容慢慢转过身子,背过手看着窗外枯黄的芭蕉叶,神色有些复杂。
“姓牛,名叫伽祁。”
她凝住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不是刚刚才除过一批他们那边的人,难道说这个首辅大人也是他们的人?”
楼绥容慢慢的将脸转过去,阴沉的可怕。
“不,这个牛伽祁原本是我的人,上次巫蛊一案的时候,本王将你提拔了上去。”
她的心中咯噔一下,怕是这京城中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她垂下眼睛。
“殿下的意思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楼绥容的一个举动吓了回去,只听到“嘭”的一声,她看到楼绥容的一拳砸在了黄花梨木的桌子上。
“殿下!”
云懿一把将那人的拳头握了起来,看着上面已经有些鲜血流了出来,又气又急的看着他。
“你这是干什么!何必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作践自己啊!”
楼绥容的眼神越来越阴森,他死死的盯着外面的芭蕉叶。
“你可知道,首辅大人底下的一种官员一定有一半都是我的人,那么你说,这个案子本王是查还是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