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要不要休息？”德武皇帝轻轻揽过儿子的肩膀。

“谢父王，儿臣今日觉得还不错。”

“是吗？那就好，不过不要玩太晚，免得伤神。”

“是。”

没走几步，德武皇帝停下来看着常路：“你也十六了，该成人了。”

“父王可是担心儿臣身体无力承担梨壶之重？”

肩头一沉，德武皇帝的宽厚手掌按在上面好久才松开，什么也没说地缓缓走出于梁殿。常路跟在身后，庭院里早已准备妥当，女眷们蒙皇帝恩赐，可以隔着御帘欣赏。

一直不肯在宴会上露面的墨染终于一身武将装扮出现，头戴卷缨冠，背负着盛放白羽箭的平胡箓，英气逼人地站在比武场上。

其他家公子也整张待发，那些装饰华丽的太刀，优美高于实用的长弓多半会将战斗力减半。倒是墨染一身素整，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息。

原本该站在那里的常路皇子却端坐一旁，而原本该躲在御帘后面透过桧扇遮盖窥探外面的墨染皇女却站在上面，真是阴阳颠倒。

而德武皇帝早就放任墨染发展，并未过分限制，甚至有些朝臣觉得似乎御上根本就是推波逐浪默认这样的局势。

箭无虚发，支支正中鞭心，墨染最后一搭弓，弦音未绝，利箭已经破开先前白羽箭箭杆，死死钉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