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走过来道身影,直接往架子床上一坐,丫鬟要伺候更衣也被挥退。
“你说说你,刀架脖子上了少说两句能要命吗?这种闲话又且是可以随便说的,即便嫂子不上心,你也太不懂事。”坐床上的奚望舒数落起来。他已经卸了黄瓜片,露出娇花照水般的容貌。
“怪我咯?”马珍珍回头甚为委屈:“明明是母亲偏心,我进家门时也没见她说过身子骨不好,免得受累。我还不是伺候了一个月,哪次不是强撑着才熬过去的?你倒怪上我了!”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乱说。再说了,娘私下对你不好吗?冬虫夏草不好找,还不是托人去四川嘉定给你选最好的。你说要吃燕窝,日日娘都嘱咐下面给你炖好,前日子那些血燕都喂狗肚子啦?”
奚望舒的话没让珍珍幡然醒悟,反倒勾起对方哭哭啼啼起来:“你要是嫌我贪你家这点东西就休了我!你当我愿意一身子病给人添腻吗?还不都是你不中用,家里事事也不关心,生意也没你的份,难怪母亲这么偏心眼!”
越想越气的马珍珍闷坐在台前又哭了一回子,呜呜咽咽半响娇喘微微,转头刚想跟自己夫君继续说。结果一转脸就看见奚望舒已经睡下了。
为了避免睡觉压坏头发,那如鸦云般的黑发就盘放在枕头后面的盘子上。珍珍心绪难平,过去摇晃夫君:“你起来!我还没说完呢!”
“……别闹,再不睡该起皱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