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屋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呼喊。既像大叫又像唱歌的调调,听不清是什么音节。
音未落,之前的兽皮汉子就已经撞开门进来,手里拎着把斧子。锋利无比,把上刻着兽头。
孟五娘不由摸了摸脖子,幸好刚才窜得快,不然这一下可就阎王殿见了。
冲进来的汉子眼睛瞪得似铜铃,瞟见箫昀陵就打了鸡血般抡起斧头招呼。刻在斧上的几道纹路闪烁幽光。
忽得一片寒芒耀眼,斜刺里伸出挡住这致命一击。那是把能削铁如泥的好刀,刀后是叶情沉冷的面容。
他微侧了下头喊:“这又是你哪路仇家?”
箫昀陵此时已经坐到床榻上,忧伤地叹口气:“哎,太多了,我从来没记过。”
“……龟儿子去死!”
叶情骂的这一句也不知是对某大巫师还是眼前的抡斧汉子。
孟五娘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悔之晚矣。她只好四下寻摸趁手武器,坐以待毙不是她风格。刚看中一廉价花瓶砸人不错,抱手上还没实施行动,就听脑海里嗡的一声。
这动静就像是有一屋子人念经时的那种共鸣。且不是通过听觉感受,就突然脑海深处迸发出来。
孟五娘顿时心神不宁,不断涌起惶恐与悲伤。原本不在意的陈年旧事也突然翻腾出来,猛龙闹海般折腾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