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晏和祁承泠几乎是同时抵达皇宫,太子已经厮杀了半个时辰。
原本清雅温柔的眉眼被脏污的血迹染的一塌糊涂,衣服被勾破了许多,整个人披头散发,双眼猩红。
犹如恶鬼的状态还是令两人微微惊讶。
祁承泠上前一步,锦衣卫迅速保护在祁承泠的周围,以防太子稍有异动,他们就可以随时出手。
祁玄漠冷冷嗤笑一声,他摇摇晃晃的举起指尖。
“祁承泠,是你故意陷害我吧?你在饭菜中下毒,设法栽赃给我,到底是不是这样?!”
太子刚开始还算平静,但最后一句话完全是在咆哮了。
祁承泠皱了皱长眉,太子这样颠倒是非,令他心生不悦。
“是你和父皇单独用膳,八宝珍珠鱼也是你自个加的。”
越说,祁承泠的话就越凉。
“你有没有杀父皇?”
祁承泠觉得自己这句话问的愚蠢,无论如何太子都不会应承下来。
“是我杀的,哈哈哈。”
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太子居然开口主动承认了。
祁承泠身形一震,反应最大的还是祁文晏,他是万万没想到太子承认了?
祁文晏后退了几步,他已经想吩咐弓箭手放箭,让太子死于万箭穿心。
死无对证。
太子又开始发笑,笑的极其阴森。
“难道我说你就相信吗?!那你为什么不相信不是我杀的父皇!”
祁承泠真的被问住了,他最后缓缓开口。
“暂时把祁玄漠押入天牢,我亲自审问。”
如今最得军心的就是祁承泠,加之他是先皇亲封的锦衣卫,自然没有人提出异议。
除了祁文晏,他急忙开口。
“三皇兄,这可是好时机啊!”
祁承泠的目光冷如静湖,他沉声道。
“太子有没有做过,我自然要问个清楚。兹事体大,四弟最好不要干扰公务。”
祁文晏只好低头称是。
祁承泠一直隐隐觉得不对,太子确实不得君心,但是他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
这其中有许多隐情,而祁文晏的催促也让他有些怀疑。
不过这一切必须是建立在证据上的说辞。
不然,一切都只是猜想而已,得不到证实。
祁文晏在祁承泠这里吃了瘪,闷闷不乐的就打算先暂时回王府了。
半道上碰到了祁月霏,祁月霏已经获知了父皇驾崩的哀告。
她显然是哭过几回了,眼睛红肿的十分厉害。
她比祁文晏要矮上许多,顽固的挡在祁文晏面前。
祁文晏不明白祁月霏的意思,他无奈的按住额头。
“月霏有什么事要找四皇兄吗?父皇的后事还需要处理,我没有空闲陪你玩,都太子伏罪,父皇入土为安了,我一定好好陪你玩上几天。”
祁月霏不为所动,她兀自去翻袖子,终于把那一枚小小的戒指翻了出来。
“四皇兄应该认的这样东西吧!”
祁月霏明明是在质问祁文晏,但她自己却难过的要掉泪。
祁月霏和祁文晏兄妹情深,祁月霏经常会缠着祁文晏玩儿,祁文晏养的暗卫中,玉翡是最小孩子心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