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她撒娇的时候,这股子魅惑力是那样浓厚,不仅慕南枝被她迷得颠三倒四,就连叶芸儿这些旁人也不禁被融化掉了,只觉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心里也痒酥酥的。
是以,叶芸儿对于慕南枝接下来的表现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慕南枝凑过去,低声哄了卓氏两句,才这略有尴尬地回头看向叶芸儿,笑呵呵地说道:“叶姑娘有所不知,本王这姑娘打小就顽皮执拗得很,尤其不服她这个娘亲的管教。本王既然将管教的重任交给了王妃,就没有将这吩咐撤销的道理,是以既然王妃不情愿她过来,本王也就不敢插手再唤她过来了,还望叶姑娘莫怪。”
叶芸儿心下波涛泛滥,一股子气愤无处倾泻。
她突然有些后悔,不该逼蝉儿回到这里来。
这哪里是家啊,分明就是个没有任何自由可言,反而处处任人掣肘的牢狱嘛!
如果换作是她,大概也会生出抛弃一切名和利,离家出走的心思吧。
“等饭席过后,叶姑娘再过去她的院子里也是可以的嘛。”见叶芸儿面色愀然不乐,慕南枝打着哈哈圆场道,“毕竟叶姑娘既然是贤侄看中的人,那么品性应该是不错的,这么些日子以来蝉儿承蒙你的照看才平安无事,是以蝉儿与你往来本王也放心得很那。”
“我看还是明天吧。”卓氏又出其不意地道,“今日我罚她面壁思过,还要抄写一百遍女训,是以今天一直到晚上她都不会得闲。明天若是她嘴上肯妥协的话,想来我是会准许她见一见从前的朋友的。”
叶芸儿将一口欲要喷薄出来的气又生生给吞咽了回去。
她很想破口大骂,这女人分明就是把蝉儿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品,想怎样摆弄就怎样摆弄啊?!
可偏偏的,慕南枝这个父亲还觉得这是在情理之中,附和着道:“一切都由王妃定夺就是。这回有王妃亲自来教育她,想来她这性子也该向善处转变转变的了。”
叶芸儿能说什么呢?也惟有在卓氏得意的笑容下自咽苦水罢了。
这一顿饭,因为总是在思量着蝉儿的事,是以叶芸儿吃得并不开心。
想到蝉儿受这份罪全是因为自己执意让她回来,自己本以为可以帮她转变此处的境遇,却全无办法,甚至连见她一面都成了极困难的事。这些纠结烦恼使得她眉心始终舒展不开,味同嚼蜡,早早地离开了饭席。
慕弈寒知道她在烦恼着什么事,微叹一口气,只等着宴会过后再去宽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