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严看含笑就站在旁边没有走的意思问:“你怎么不走”?
含笑没看骆严在看四周:“我要想离开很快,不着急。省的再有控石妨碍你们”。
月芜在地下撑的辛苦,牙都要咬碎了:“这阵法真行啊!本来是干什么用的?肯定废了不少心血灵力!他们撤走没有?我要撑不住了”!
“没呢”。
月芜:“不就几十人吗?怎么还没走完”?
“离得远,突然的事也需要简单沟通”。
“御剑离开很快,人应该马上就可以撤离这个破地方了”。
“谁让你要救所有的人,有本事多撑一会呗”。
月芜:“这阵法我也不熟,全靠灵力硬碰硬,要是没你们我早撑不住了,你还说风凉话,你就不闲累”!
“人都出去了,月芜快瞬移出去”!
月芜赶紧撤了灵力,瞬移就跑。
月芜前脚跑出来,后脚遍布岩浆的地方就完全塌陷灰飞烟灭。
月芜没有精力再瞬移,走出外围的岩浆就被拦住了。
有一个人穿着一身旧衣,在最前面指着月芜喊:“他是抗灾的人,我见过他!看他来去自如的,不知道是监视我们的还是来灭口的”。
刚出来的修士都恢复了一些灵力,被困了这么多年一朝重获自由都是怨恨难挡。
人群立刻沸腾了。
骆严看形势不对赶紧出言辩解:“不是,刚才就是他松动了阵法才有机会救你们的,怎么可能是来灭口的?你们冷静冷静”。
只是骆严的声音总是被吵嚷声淹没。
那人还在叫喊:“就是他,我记得他,十二年前他杀了我父亲。为我们的亲人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抗灾这帮人骗了我们”!
月芜都蒙了,自己刚出来,十二年前我在哪儿你们在哪儿?我什么时候杀过你爹呀?
只是现在别说瞬移,就是跑估计月芜都跑不过这些成天休息的人。一半灵力都留在广源了,又不停奔波劳累,手直抖。
那人率先一刀砍向月芜,灵力外显不多还有些浑浊,分辨不出什么颜色但全汇在刀上。
刹那间寒气四溢,一直在人群之外的含笑站在月芜身前,推开他的手擒住了他。
她的话语声穿透每个人的耳朵,对指认月芜的人说:“被困者有三十一个,算上你怎么变成了三十二个了,你是哪来的?后冒出来的”?
那人马上反驳:“我就是被困在这的人,你说被困的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吗”?
人群里有人看伙伴被抓就要上前:“本来被困住的人很多,这么多年见不到面谁也不知道还剩多少人,你怎么能断定”?
骆严推开人群指着含笑抓着的人喊:“那你们就认识他?被困之前总有交集吧,听过对方名字吗?还是真见过黑衣人杀你家人了”?
骆严就是不好意思直接说他们被困这么多年还是这么鲁莽!
有人确实反应过来,自己对这人没印象。
不免有被困疯了的人,认准了什么就是什么,非要上前杀月芜。
几人跑到含笑跟前时突然被溅了一脸血!含笑手下的人被她撕成两半往来人身上一扔。将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
有很多冻成冰的血珠打在含笑衣服上落在她脚边。
骆严也吓到了,他从没见过含笑这样。
宋怡也吓着了,虽说修士行走江湖手上不管是妖兽还是什么肯定会沾血,但是含笑的做派太吓人了。
月芜也明白,因为含笑的遭遇,所以就一个月不到的缘分,为了帮自己她倒是敢说敢做。
含笑看着被溅了一脸血的两人和其他刚才起哄的人,嘲讽的侧头问月芜,余光还注视着他们:
“拖着一副快要死了的身体,刚帮了他们人家转手就要杀你,你说你值不值”?
月芜在面具底下苦笑着不说话: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所图还算计不过别人呢?
一粒粒冰粒掉下来,还刮着冷风。
含笑冷着脸一点表情都没有:“里头太热了,这凉风正好清醒清醒。该走的就走,要想留下我帮他长眠”。
离家多年好多人有亲人要见,有重要的事再去看。
不管是因为含笑的威胁还是因为自己确实要走,终于是没人再盯着月芜了。
人走光了还剩骆严骆宇和宋怡。
含笑的神色缓和下来,语气也好了:“怎么不回家呢”?
骆严走到含笑跟前,又看看在休息的黑衣人抱拳道:“多谢你帮忙了”。
又看向含笑:“你以后还是要四处游历”?
含笑微微点头:“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不是刚把亲人找回来吗”?
宋怡看看月芜问含笑:“你们是朋友”?
含笑点头:“我可能是最了解她的人”。
等人都走了含笑说:“我就在这,等你休息好了再离开”。
月芜终于摘了面具:“谢谢。那你不如带我找个暖和一点的地方休息,你就不觉得冷吗”?月芜说着一打哆嗦。
含笑其实也觉得冷了,扶着月芜也走了。